“郁清,你说你,不好好待在你的臭水沟里非要出来惹人嫌。”
长得再美,再努力又有什么用呢?
没用的。
这个世界上,只有权和钱才是真的。
而这两样东西恰好……都是生来注定的呢。
*
“为什么我不能住这里啊?”
“你妈妈说晚上看不到你在家就打断你的腿哦。”郁清翘起唇角笑得无害,完全不像是刚刚告完状的人。
符韫觑了一眼苏穆,不情不愿道:“那他为什么能跟你住这里啊?”
“……这是酒店,”郁清尴尬地瞪了他一眼,这话说的好奇怪。
她和苏穆明明只是碰巧在一个酒店,从他嘴里说出来硬是有种住在一间房的怪异感。
“而且我们只是碰巧都在这里而已。”
符韫看着甘当‘背后的男人’的苏穆,发出一种怪声,“哦~碰巧。”
呵,司马昭之心。
苏穆适时出声:“如果符韫不愿意走的话,和我住一间也可以。”
“呵呵……”符韫咬牙切齿,瞧瞧这小人得志的嘴脸,可真会装大度。
“好了,”郁清和唐芹已经通过气了,提醒道:“明天你们家还有事要处理呢。”
已经被苏穆踩下一脚的符韫磨了磨牙,年纪大了果然心思手段多,他先回去想想对策,“行吧。”
符韫露出虎牙,恢复了他那副乖巧的模样,“那姐姐你晚上早点休息哦。记得关好门,防贼防狼……”
终于摆脱了符韫,郁清才终于有空跟苏穆讲话。
“下午去接你,本来是要给你打电话的,但是手机帮小韫弄点东西,没电了。”虽然苏穆没说什么,但是郁清感受得到他兴致不太高。
都是男人,苏穆心里门清,这不过是符韫故意捣乱罢了。
他微微低下头,直勾勾地盯着郁清略带愧疚的眼睛,“我没有生气,你能来接我,我真的很开心。”
两人在走廊上相视,酒店浓厚的香水味似乎都被苏穆的呼吸吹散。
两根鬓发被微小的气流吹动,贴在她睫毛上有些痒痒,郁清频繁地颤动着睫毛,一时间已经忘记拿手指去拨弄。
郁清感觉脑袋有些发晕,她张口不知道说些什么,“我……”
“我是你的朋友吗?”
“嗯?”她有点不懂苏穆的意思,“当然是啊。”
苏穆目光下移,有些腼腆,“可是总叫你全名让我觉得好像有些生疏。”
郁清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个事。
“她们总叫我清清,”郁清歪头,“你要是愿意的话,也叫我清清好了。”
“清清……”苏穆咀嚼着这个名字,不着痕迹地向前走了一小步,轻声道:“吱吱,我外婆给我取的小名。”
郁清感觉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又来了,“哦……好。”
是不是挨得有点太近了。
男色,真是她人生难以跨越的一道坎。
*
凌晨两点,郁清坐在桌字前伸了个懒腰,她熬夜把‘呈合’的否决意向书写了出来,这会儿觉得脑袋清醒多了。
果然,只有工作才会让人变聪明。
如她所料,‘呈合’的那个犯事的老总今早再次进去了,高层内部乱成一片。
杨纺这会儿正急着要和陆氏修复关系,发现自己被拉黑了以后肯定要想尽办法联系和他有利益相关的董事。
这只大老鼠……
不对,郁清摇摇头,一想到老鼠就很容易想到苏穆的小名。
吱吱……
还怪可爱的。
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神志逐渐清醒。
意向书她已经发给了陆颂乔,连同她调研好的‘千遇’也当作备选被发了过去。
陆颂乔要是脑袋不抽风,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董事会的那群老狐狸不怕小狐狸出计谋,就怕疯批,尤其是陆颂乔这种发起火来根本不讲道理的‘霸王’。
那才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放下了一件重担,郁清挪到窗边打算拉上窗帘准备睡觉。
突然间一个黑影从上空飞速的滑落,吓得郁清手一抖。
还不等她回忆刚才的场景,就听到咚的一声。
是重物砸到地面的声响。
紧接着楼下传出了高分贝的叫喊声,“跳楼啦!”
“有人跳楼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