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姑娘长的真俏。比小莲你还俏。”
“我今儿个在赌场输了五十两银子,老板送我一条狗,小爷我面子真大。”
“少爷,你快别说了,让人听见就不好了。”
“我爹爹在哪,我要给他老人家请安。”
徐小少爷风风光光从外面回来郎朗,胸前不知从哪里顺了个胸花,活像个新郎官。
小莲小声暗示他,今天家里不一样。
“老爷在客厅面会,说是娃娃情。”
徐柏叶不满,面前左右不过是个丫头。
“槭~主家的事,轮到你长舌,再胡说八道,我去姨母那告状去。”
徐小仙听到外院的声音,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已如潮水般退散。
徐柏叶像摇着尾巴的小狗一样,舔着脸凑到徐老爷面前:
“爹爹~”
“我今天输了五十两,赌场老板送了我一条雪白的幼犬。”
他一脸骄傲,恨不得把\'你快夸我啊‘这种话□□裸写在脸上。
徐老爷抿唇不语,细细思考半天,摇了摇头:“也罢,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
萧诸和萧芸四只眼睛大大咧咧的看着徐柏叶。
小白生样,算不上玉树临风,担的上白净俊美。
只是,这人嘛~
巨不靠谱!
萧诸两脚一哆嗦,顶着天大的难以置信问徐老爷:“这是另郎?”
被人激动四溢点名的徐柏叶兴奋的点了点头。
事情也就是这么个事情。
徐柏叶从他爹爹嘴里,听萧诸和徐小仙的往事。
从天上的星星,讲到萧诸当年破了一个洞的裤衩子。从月光下的戏服讲到徐小仙的心上人成了萧诸的老婆,萧芸的娘。
人到心碎处,徐老爷一手捂住自己的小心脏,怅然大哭:
”我对不起兰叶,要是当年我送出去那本小诗,表达我的心意。“
”她会不会现在在我身边活的好好的。“
萧芸长大眼球吃瓜,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小把葵花籽,一磕一个嘎嘎响。
爹娘还有这么刺激往事。
萧诸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好友,他尴尬出一整个内蒙古大草原:
“徐兄你静静,你哭的好像是我媳妇儿。”
徐小仙强忍心中悔恨之意,不顾形象两袖抹干泪水对徐柏叶说:
”爹想着,你一定会喜欢爹喜欢的女人,她的女儿和她也是一样的。你和萧芸在一起,我死也甘心。“
萧芸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一句话都不敢吱声。
\"啪”的一声,红木大门紧闭。
萧家父女又倒霉兮兮地回到最初的大门。
啊,不,还多了一个大宝贝女婿。
滔天富贵十来年,英俊潇洒徐柏叶至今还不敢相信,他爹就这么把他的宝贝儿子赶出家门,白给萧家父女,一分钱财不给他留。
他撇了撇嘴,用余光粘上那么点高傲的味道瞥向萧芸身上。
谁看的上这又干又柴的小玩意儿啊。
他回脑一想,我爹不可能这么对我,他一定是在考验。
越想越自信,自信的胸脯都挺直几分。
转身回过头,一脸帅气的将额头上那点乌黑秀发一甩,双手把大门敲得咚咚大响:
“爹爹,你一定是考验我,我这么个大聪明,享福一辈子才能让人生升华。”
“滔天富贵才是我的归属。”
“放弃吧,没用的。”
萧芸再吃瓜也看不下去了,一手拖着徐大少爷衣领,一嘴嫌弃道:
“走吧走吧。”
“你也汰丢人了。”
徐柏叶不服气伸长脖子,四脚挣扎像一个翻过壳的王八,他高声大叫:“我好歹是个大少爷,我不可能这么落魄。”
曾经富贵十足的萧老爹和萧芸心虚看向远方。
徐老爷歪起脖子,耳朵尖贴墙,听着外面宝贝儿子骂骂咧咧。
他小声吩咐下人几句,头也不回的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咻”
一个花花绿绿的包袱呈优美的弧线,从府内抛了出来。
耳尖的徐柏叶激动万分:
“快看那个包袱,我就知道我爹不会不管我的。”
“快打开看看,是金子还是珠宝。”
大约府里的丫头也看不下去了。
装腔作势道:
“徐柏叶,你还当你是府里的大少爷?老爷刚刚吩咐。你是萧家的女婿。”
“你和府里没有关系了,赶紧带着你的破包袱滚吧。”
就离谱。
徐柏叶直勾勾的盯着出言不逊的丫头:
“别让小爷我有回来的一天,等小爷我回来,非撕烂你的嘴。”
徐老爷将徐柏叶赶出后,迟迟没有现身。
萧家父女俩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同情到徐小少爷寒毛倒立。
他打开花花绿绿的包袱,谁料根本没有什么黄白之物。
里面还串出一条狗,张开没有长全的乳牙,嗷呜一声,咬了大少爷的脚。
气的徐柏叶抱脚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