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正是赌场老板送的那条土白松。
萧氏父女二人心里直呼“好家伙”。
第二天,徐柏叶黑着脸在萧家挂着蜘蛛丝的小破屋里起了个大早。
萧芸打着哈欠,开了摇摇欲坠的窗。
慢悠悠的正瞧见院子里,徐柏叶眼底泛青,在晒被褥。
晒完被褥,还不忘插上一朵不知道在哪里采来的扶桑花。
大红艳丽又张扬,像是他对贫穷生活最后的倔强。
萧芸一时无语。
他就这么爱干净?
宁可不睡觉也要晨起清扫?
好吧,是她堕落了。
她「哐当」一声又关上窗户。
萧芸闲得无聊。
倚在榻上,翻了伙话本子。
正看到李小姐和情郎私会的浓烈川戏。
她正半睁着只眼,装作不想看的样子,另一只眼瞪大去瞅。
关键时刻,屋门便被人敲响了。
门外站着的,正是前来收债的李官人。
萧芸两眼瞟一眼,骂骂咧咧转过身,旁若无人地翻起话本。
看来要马上找点赚钱的活计干了。
李官人走后,一打扮妖艳的妇人上门敲门。
大声嚷嚷:
“萧二郎,还钱!!”
“你生儿子没**,欠钱不还,你没种!!\"
萧芸听完却面无表情,习以为常,还自然的翻了个大白眼。
李官人敲了一段时间,没有人应,还是要脸,早早离去。剩下个妖艳妇人锲而不舍的敲了好一阵子。
彼时另一间房的萧柏叶看清了自己的地位,安静的像鹌鹑一样,乖乖在房里摸自己的小白狗。
然后绕后院,去帮萧芸蹲着剥花生。
外面的声响,让他好奇的伸长脖子去望。
一脸八卦拌上点我都懂的味道的问:
”咱家还有这事啊。“
”萧叔艳福不浅啊。“
回自己家还鬼鬼祟祟的萧诸。
心里颇虚回家,和宝贝女儿与便宜女婿点了下头,便把自己关在房门紧闭不出。
徐柏叶回想起小时候刚见到萧芸,那时青梅竹马,他骑着竹马,站在窗流之下,叫她出去玩。
年少稚气,欢声笑语,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如今更多的是尴尬,一个屁都放不出什么。
但是,徐小少爷颇为自信,他在哪里都有那什么社交牛逼症。
和女性拉关系,这点小事一般般啦。
他开始嬉皮笑脸起来:
“妹妹平时可有什么乐趣?像京城里那些小姐玩的戏曲鸟、诗词歌赋,哥哥我都懂些,特别是京城里的名曲,许攸,我更是与他交情深厚,有机会可见上一儿两面。”
他就快在脸上写着,你快夸我呀,我可真厉害。
萧云思考起自己平时爱玩些什么。
家里柜子里的小提琴,她倒是蛮喜欢的,隔三差五就要拿出来弹弹
在古代应该没有小提琴这个东西吧,除了小提琴之外,她唯一的乐趣就是一个人坐在台下看知名艺术家演奏歌曲。
这个朝代,应该把这种职业叫,细马。
想明白了之后,她顿了顿,说:“我喜欢细马。”
徐柏叶心头一慌,手足无措的说,妹妹真猛啊。
扬州细马指的是那些唱曲的专门卖小孩子培养,长大后用来做高档□□行业。
地位不高,尤其招女性打骂。敢直言自己喜欢细马的女性实在是性情中人。
他一脸惆怅感慨,又乖的跟鹌鹑一样剥花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