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一份缅甸语的旧报纸,右手腕上戴着一串用红穗穿了的灰白佛珠,看着像是骨头似的,绕着修长的小臂缠了四五道,尽头吊着一只磨得很尖像人牙齿形状的东西。
那佛珠看着很邪,赵副所长小心收回目光,低声吩咐:“可能是跨河过来探监的缅甸人。别随便去招惹,当地人路子野得很。……”
“这才几年不到,赵所升职了,说话也不那么谨慎了。”吴雩含笑道,“可能是这几年贵辖区内没再跑丢过犯人,渐渐也就不长记性了的原因吧。”
周遭一片神情各异,姓赵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挤出一句:“你、你讲什么二零零八年,我都已经不记得了!我刚才说的是步重华也没说别人!……”
“南城支队上下一体,你说步支队,也就是在说我。”吴雩和颜悦色地向左右扫视一眼,原本看热闹的几个人此刻神色都有些讪讪,“没凭没据的事不要站在机关大院里张口就来,否则招来督察队多不好,是不是?”
赵所咕咚咽了口唾沫,彻底气怯下来——岂止是不好?姓吴的不是一般硬气,招来督察队以后吃亏的肯定不是他!
吴雩不再说什么,礼节性一点头,转身示意廖刚跟自己一起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