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赵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打量他几眼:“你又是……”
“我是南城分局刑侦支队长吴雩,咱们当年见过面,但您可能忘了。”
不仅姓赵的,连廖刚都一愣。
“二零零八年,赵所辖区内围剿制毒窝点,跑漏了一名特大跨境制毒嫌疑犯。此人从华北一路流窜至云滇,沿途经过六省,六省警方轰动,上百道协查通告一无所得;最后该名嫌犯企图从中缅交界的一处渡口越境,被我从船上摁进了凌晨三点的暗河里,人赃钱货俱在,体内藏毒公斤。赵所带人来边境看守所执行押运任务时,我就坐在看守所值班大厅里。”
姓赵的脸色已经彻底变了。
没错,他确实还没忘——
“……赵副,哎赵副!”“怎么了?”“您看那人谁啊?咱们一大早来他就坐在那,一张报纸翻几个小时了?”
赵副所长顺着手下躲闪的视线看去,一道侧影正坐在看守所大厅的角落里,整张脸都被报纸遮挡住了,只露出头顶乌黑浓密的短发。因为逆光看不清楚具体身形,只觉得人很年轻,很瘦但相当精实,白色短袖t恤、黑色牛仔裤,右脚踝跷在左膝上,踏着一双满是尘土穿旧了的黑色高帮系带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