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宿推开房间的门，没有熬夜按时早睡的小人鱼果然已经等在了岸边。
陆承挥手让人将鱼缸推到岸边，好方便人鱼进去。
然而待在水中的小人鱼却极为自然地对着闻宿伸出双臂。
而且闻宿对此似乎也丝毫不意外。
他熟练地将小人鱼从水下抱起，又送进一旁的鱼缸中。
螭吻将头沉进水下，开心地吐了几个泡泡。
陆承看着这一幕不由怔了怔，等闻宿开口吩咐“出发”后，才回过神。
几分钟后，被推出别墅外的螭吻被再次搬进那辆熟悉的悬浮车中。
闻宿这一次也依旧坐在鱼缸的身边。
车门关闭，悬浮车启动，闻宿看向鱼缸中的小人鱼。
小人鱼正吐着泡泡玩，不时发出几声“啵唧”“啵唧”的声音，在对上闻宿看过来的目光后，他才停下，弯着眼睛笑了笑。
闻宿将手心的糖抛到鱼缸中。
小人鱼熟练地拆掉糖纸，将糖送进口中。
闻宿的视线落到一旁的文件上。
忽然“咚——咚——”两声，鱼缸被轻轻敲了几下。
闻宿侧头看过去，只见鱼缸中的小人鱼看着他吐出一连串的泡泡，然后浮出水面，将手中的糖纸朝他递过来。
他盯着糖纸愣了一瞬，随即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从小人鱼手指接过糖纸，接着轻轻展平，又对折几次，很快，一只可爱的小千纸鹤就出现在他的指尖。
螭吻的眼眸瞬间亮了亮，尾巴也愉悦地卷了卷。
上次闻宿叠给他的千纸鹤他拆掉了几只，后来想再折回去，却都失败了。
闻宿将手上的千纸鹤递给他，轻声问：“喜欢这个吗？”
小人鱼眼眸亮晶晶地点头，然后就拿着千纸鹤沉到鱼缸中去摆弄。
闻宿看了他一会儿，才移开视线去处理一旁的文件。
悬浮车中很安静，只有他时不时翻页或者用笔签字的“沙沙”声。
螭吻玩着千纸鹤，但不大一会儿，闻宿刚刚才折好的这只就也被他给拆了。
他回忆着闻宿的动作，试图顺着折痕折回去，然而尝试好久却还是失败了。
他将手中皱巴巴的糖纸松开，接着轻轻打了个哈欠，就蜷缩在水底，抱着尾巴补觉去了。
***
“已抵达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