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车里，童遐迩才说了第二个愿望。
她让闻铭说实话，为什么四年前那么突然退圈，别跟她扯什么精神出了问题。
压根不信。
闻铭摘下戴的渔夫帽，胡乱抓了把头发。
“可过去那四年，我的确就是住在精神病疗养院里。”
乱发遮挡下，童遐迩看不清他的神色，可听得出这语气不是在敷衍开玩笑。
她了解他，知道说的是真话。
“难道是被我刺激的？”童遐迩记得那个退圈声明之前，她曾经如何狠狠虐了他一把。
杀人诛心，都不足以形容。
闻铭重新戴好帽子，“退圈还真不是因为你。原因嘛……为别的女人。”
童遐迩没说话，咬着牙头脑风暴，各种狗血情节在眼前走马灯的换。
闻铭歪头，兴味十足看着她拧眉思索的样儿。
等到童遐迩发觉朝他瞪过来时，闻铭呵地冷笑出一声，“当初不是说很快就能把我忘了，怎么，过了四年还惦记这事呢？”
童遐迩心头冒火，刚要反唇相讥，闻铭又抢着来了一句。
“惦记到连三个愿望都舍得用上一个，别忘了我是怎么答应你……”
“你混蛋！”童遐迩被他这话呛到，骂了脏话。
闻铭满眼无所谓你随便骂，笑着继续逼问，“怎么？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要不将错就错得了！”
“不是。”童遐迩看着他，摇摇头。
“行。那你倒是说，是什么？”闻铭来了劲，不肯放过。
“毕竟那些年，疯子似的喜欢过你。”童遐迩说。
闻铭觉得心口被人骤然捅上一刀。
他手指一下一下抠着方向盘，嘴角努力几次也没做出笑得动作，什么话也都讲不出。
有那么一瞬，很想干脆告诉眼前这女人，他过去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