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忆安寻声看去,认得刚才大喊自己名字的人,不正是崔天明身边那车夫。
他带着一群人将李忆安包围在其中,声讨他同姓结婚,破坏宗法规矩,伦理道德,礼义廉耻等等,所有可以扣在李忆安头上的罪名,一个都不放过。
刚才方玉成和他提起过这件事,本以为那些言论也就流传一下,但眨眼间闹得那么大,甚至组织了一群人来游行,完全不给李忆安的反应时间。
同姓成亲,虽然是不太对,但还不至于那么严重,大不了就是有人私底下骂两句,议论一番罢了。
像眼前这种批斗大会似的场面,还把李忆安给吓得一跳,很明显这背后也有崔家和卢家的功劳,把影响最大化,污名最大化,再把皇室这个言论焦点给拉出来,然后收买几个人带节奏。
最后站在道德最高点的崔卢两家,仿佛有一种呼风唤雨的感觉。
“李忆安,你破坏礼法,败坏伦常,蛊惑朝廷,你可知道自己有多大的罪。”
“男女同姓,其生不繁。同姓不婚,惧不殖也。”
“唐律规定:诸同姓为婚者,各徒二年。”
“严惩李忆安和李长歌!”
这些被崔家鼓动,甚至是收买的人,叫喊起来不知道多激动,就好像李忆安杀了他们全家一样。
“李忆安,你还有何话可说?”
那个车夫得意地看过来,又装得满脸的愤怒,一个大义凛然的样子。
“你皮痒了?”
李忆安盯着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