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能让人感受到比死亡还痛苦的恐惧。
“我想起来了,你那个弟弟,是不是靠着你成了什么天南城的第一天才来着?”
为了避免沈鸢继续瞎想,他顺便岔开了话题,“先前读取他的记忆的时候,我就看到他老拿这个说事。”
“好像是吧,他们和我说过一点。”
沈鸢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反正我知道他很受人欢迎,上的学校也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那就太好了。”
凌彻拍了下手,“看来,留着他们不杀是正确的选择。”
“……怎么说?”
小笔友一头雾水。
“没什么。”
天魔神先生笑的很狡黠,“你还记不记得,那天你选择跟我走的时候,说过要让他们把从你身上拿走的东西还回来?”
“对啊,当时你还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沈鸢趴在床上,扶着脑袋看着她,大大的眼睛里有着更大的疑惑。
“对,很正常,再正常不过了。”
凌彻点点头,“但那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他们压榨了你十七年,就算你觉得无所谓,我也不会让他们那么快就脱离痛苦。”
“你看他们现在上窜下跳的很欢乐,但暴风雨来临前,也有可能会晴空万里。”
“凌先生你又要使坏啦,是不是?”
沈鸢没全听明白,但本能的察觉到了不对,“别这样啦,其实我对他们谈不上恨了都。”
厌恶和憎恨,还是不太一样的。
“只是我想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