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顶视野极好,向西可观湖水涨落,面东能看大河奔腾,低头处,瀑布如银河流泻,水雾似紫烟升腾,抬头时,半扇天门山,一座飞仙观,日月星辰轮转不休。
负巨剑的青衣汉子会在每日清晨独自上坝,随意拣选一块山石,或倚靠或盘坐,可能一柱香的工夫就下来,也可能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不睡地枯坐。
时间一晃,就是半月有余。
临近正午,一名黄衣剑士悄然登上坝顶,行动矫健迅捷,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他轻轻将手中提着的干粮和清水放下,在一旁垂首默立。
青衣大剑士此刻正盘坐在一块临湖巨石上,只留给黄衣剑士一个魁梧的背影。
“即刻驱散周遭香客百姓,连同你等在内,至少退避十里,无论发生何事,不准接近。”
“诺!”
黄衣剑士低头领命,没有任何多余话语。
这位青衣长老瞧着面容粗犷,心思却极为细腻,性子也是安静沉稳,绝少会发出如此没有余地的命令,然而一旦发出,势必无可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