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翁见状,微微摇头,又说道:“只不过,公孙氏的剑乃是舞优之剑,却非武者之剑……说到底,中看不中用罢了。”
听见这话,画月有些气恼,对费翁说道:“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舌头。”
费翁也不辩解,只是站定在原地,示意画月出剑。
见对方年事已高,又不像有武艺在身,画月起初还想推辞。
费翁用言语相激,画月实在气不过,终于向前者刺出了一剑。
这一剑去势极快,又夹杂着残影,寻常人恐怕连如何出剑都看不清楚,但令画月震惊的是,费翁仅仅只是伸出手掌一推,就将这一剑挡了下来。
画月不敢相信的看着对方,费翁却说道:“别愣着,公孙氏教了你什么剑招,统统使出来便是。”
画月咬咬牙,循着公孙大娘的剑招,全力施展了起来。
费翁双脚立足之处为圆心,一臂所长为半径,就在这一个圆圈之中,动作也不见多快,只是停、走、弯腰、侧身几个动作,就将画月的剑招统统躲避了过去。
一整套剑法使完,画月累的气喘吁吁,却连费翁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
惊讶、沮丧和怀疑,使得画月拿剑的手,都微微颤抖,整个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费翁看着画月,轻轻叹了口气:“你这女娃,本事倒还有些,但心性实在太差……喜怒形于色,哀怨生于心,岂有不败之理?”
画月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剑,整个人发愣在原地。
费翁:“剑法与戏舞不同,戏舞有编排,亦有戏本,而剑法则不应拘泥于剑谱,沉迷于剑招,却是见机而行事,因势而利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