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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了！”
王建军还没来得及说话，中年工人先一步道：“蔚蓝地产方面是所有地产公司中，拨付工程款最爽快的公司。”
“可那又怎么样？钱拨下来了，又被他们收回去了！”
“还是落不到我们手上！”
“什么意思？”方平松口气之余，狐疑道。
“行了，老张你少说两句，什么叫又收回去了？那是罚款！”
中年工人正要说话时，王建军急忙呵斥一句，又道：“方平，你别听他瞎说，事情是这么回事！”
“前几天蔚蓝地产方面在相关部门的突击检查中，检查出工程质量问题，爆出蔚蓝地产方面对二级、三级承包商的承包工程质量监管不到位。”
“勒令停工整顿不说，还罚了款。”
“而蔚蓝地产方面也在停工后，按照合同对承包工程出现质量问题的承包商进行罚款，严重的还取消了合作。”
“而二级、三级承包商也对下面承包工程的包工队罚款。”
“我们包工队的包工头不想缴罚款，就卷款跑了！我们也就只能偷点废钢筋、废铁，拿出去卖了抵工资！”叫老张的中年工人补充道。
方平皱了皱眉：“这种情况，多不多？”
“有不少！”
王建军迟疑片刻道：“其他出了问题的包工队，除了小部分老老实实缴了罚款，认领对承包的工程整改之外，其余的包工队和我们的包工队一样，包工头卷款跑了。”
“大概有多少人？”方平沉吟道。
王建军想了想：“大概有几千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