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早啊。”李青白扭了扭睡落枕的脖子,一大早醒来,榻上已经没有人了。
“嗯。”褚恪之正坐在轮椅上,盯着一旁的阿祥重新收拾行李,听到说话声,耳朵可疑的红了红。
李青白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装满佛经的箱笼上,“归一大师,我脚趾头疼,爬不了台阶,明日咱们再去?”
“你不用去。”褚恪之道。
“…那我不去了,听大师的。我今日正好晒晒这些佛经,阿祥,帮我搬外面去啊。”李青白道。
“佛经不用晒。”褚恪之道。
“…大师慢走不送。”李青白道。
褚恪之走了,李青白只得做好再爬通太寺的准备。
果不其然,褚尚书来催她了,一顶藤椅再次把褚恪之抬了下来。
第二日。
重复前一日,不同的是,她跟着去了。
看着褚恪之固执的,艰难的,努力的,一瘸一拐的,一级一级的,往上挪着,不让任何人扶着,也不许任何人靠近。她心里把寺里的净明方丈骂了个狗血喷头。
褚恪之到寺里的行程是这样的,他并不参拜这些传说是各路神仙和佛祖化身的铜雕像,只是进入方丈的禅房里,待上一待,然后,去另一间禅房里,待上一待,最后,找一个人少的地方,或后山或某个拐角或某个树下,发呆。
第三日,重复第二日。
李青白看着他艰难的爬着台阶,终于问出了这句话,这句第一天就想问的话,这句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