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晴还没说完,阿彤便哭倒在她怀里,让她觉得好气又好笑。
如秦姐姐那般说的,只要天没塌下来,日子就要照过,没必要伤春悲秋,这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此刻她也觉得这样的范远不是她所想象的范远,或许是因为离得太近,终于看清了他,以至于他说什么都伤不了她。
范远在屋外默默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他突然间有些茫然。
若可以,他也想定下心来跟庄晴好好过日子,但他心里只装得下一个人,哪怕是吴惜柔成为了太子殿下的良媛,他还是放不下她。
当初他就不该为此赌气,以为能借庄晴报复吴惜柔。
如今他骑虎难下,分明不想和庄晴同房,却因为成了亲,不得不对庄晴负责。如此庄晴不幸福,而这都是他铸成的错误。
是夜,范远又喝多了,他跌跌撞撞推开了新房门,在看到庄晴早已入睡时,他怔站在原地。
为了进这间房,他作了许久的心理建设。
只是睡在一间房罢了,又不是真的要圆房,不算什么大事。
为此他还喝了酒,想着庄晴若来强求,他可以借醉蒙混过关。谁曾想庄晴没有把同房这件事放在心上,她自个儿睡下了。
这还真是……讽刺。
最后他拿了一床被子,像此前一样,坐在梳妆台前睡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