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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2 / 5)

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先紧着你花?

我起先想着你嫁给我算是委屈,现在,我呸,你都欺负到我孙女头上来了。”

王雪荧被他一番话怼的哑口无言——倒也不是想不出话来骂回去,纯粹是习惯了邓老先生的不管不问,才被他这几句话骂到晕头转向。

邓边德也是第一次看爷爷发脾气,大气不敢喘,唯唯诺诺,坐在椅子上,动也不敢动,低着头,活像个刑犯。

邓老先生中气十足地骂完这两个人,沉沉环顾四周,耳侧听到敲门声,说:“进来吧。”

邓边德满腹疑惑,忍不住转身去看。

平日里邓老先生少在这里接待客人,也不会把生意场上的事情带到家里来谈……现在是什么情况?

怎么还请了人过来?

下一刻,邓边德看到白静吟和沈淮与。

瞳孔急剧收缩,邓边德短促地啊了一声,站起来,膝盖不慎与椅子相互触碰,发出清脆的一声闷响。

杜明茶眼睛亮了亮。

她和白静吟关系颇好,后面她去法国,也是白静吟帮忙隐瞒。

此刻,白静吟满面温柔,朝她微微点头。

经过时,沈淮与还揉了揉她脑袋。

杜明茶捂住头发,轻轻哼了一声。

邓老先生看到了两人间的互动,不发一言。

他仍旧端坐着,脸上竟流露出些许倦意:“这件事我想了很久,本来以为你们还不算无可救药,今天晚上看来,的确是我多想了。”

王雪荧隐约意识到邓老先生要说什么,她脸色微变:“边德也是你亲生儿子。”

邓老先生未置可否。

白静吟坐在邓老先生旁侧,她已经有许久不曾出过远门,肌肤苍白,用腮红才打了些淡淡血色上去,眉眼沉静,哪怕枯瘦却仍旧有股摄人心魄的美。

美到王雪荧心里慌乱跳了几下,才稍稍平息。

沈淮与坐在杜明茶左手边,姿态闲散。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邓老先生聘请的律师,老熟人了。

王雪荧眼皮跳了下。

“我今天召集人过来,是想商量商量关于遗嘱的事情,”邓老先生轻描淡写抛出一个重磅炸弹,他咳了一声,没有看脸上血色尽失的王雪荧和邓边德两人,招手,示意律师过来,“我准备重新立遗嘱。”

邓边德下意识说:“我是您唯一的儿子,言深也是您唯一的孙子。”

邓老先生没有看他,他稍稍抬眼,满是皱纹的眼睛在此刻格外平静。

“我叫了白女士和淮与过来,也是想让他们做个见证,”邓老先生说,“有些话,得说明白了。”

他环顾四周,目光扫过自己的妻子和儿子。

“我亏欠扶林,也对不起他的母亲,”他说,“也欠明茶的。

当初要不是我执意要和扶林断绝关系,说不定他也不至于遭受这种意外……老来失子,是上天对我的惩罚,也是报应,我受着,没有其他怨言。”

“但是,”邓老先生说,“你们俩,凭什么对明茶说这种话?

啊?”

“你们看明茶哪里不好?

你们又凭什么觉着她不好?”

邓老先生盯着妻子,说,“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说她一个孤女,什么都没有,才和淮与不相衬……那我就给她。”

他告诉旁侧的律师:“周律师,就按照我们先前订的那样,等我过世后,名下的股份、不动产,全部留给明茶。”

邓边德尖叫一声:“爸爸!”

“爸你老子的头,”邓老先生脸色沉沉,“闭上你的嘴。”

王雪荧也被镇住了,她胸口气压着,出不来,喘不动,急切提醒:“明茶一个女孩子,就没有花钱的地方,又是个外姓人——”

“姓氏看这么重做什么?”

邓老先生坐在椅子上,一双充满皱纹的手互相交叠,他脸上显露出一丝惆怅的神色,“就算不姓邓,难道明茶就不是我的孙女了?”

邓边德气不过,这明显挑战了他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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