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想打仗,而是草原上的冬天真的很残酷。
如果在迁陡之前无法捞上一把,很可能过完冬,整个部落直接就缩水一圈了。
八百矮小明人,许多大车,这不就是长生天赐予大伙的生路么?
七受挞一口气喝光了手里的马奶酒,把空皮囊一砸,咬牙低吼:“做!”
对于他们来说,不在于想不想做,而在于长生天让他们不做就活不下去。
至于那些明人的生死之类,赤军长胜或是七受挞那颜,都不觉得是他们应该考虑的事:如果明人不能抢,他们活着还有什么用?大约他们就是这么认为的。当然,阿傍罗刹是个例外,在草原人的心里,和称谓里,他们称阿傍罗刹为汉人,而不是明人。
于是便在这黑夜里,他们三个部落,开始聚焦人马,挑选夜盲症没有那么严重的战士,点起火把,磨利刀枪和箭簇。没有人着急,都不是第一次上阵的新丁,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有着足够的时间,让他们杀死那些明人,抢夺他们的财物,脱下每具尸体上的身服和每一件饰。
九百骑,一人两马,这就是三个部落凑出来的兵力。
这么短的距离,自然不用换马来保持耐力,另一匹马,是为了运走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