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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剑士有话要说(7)(2 / 5)

是非常寻常的木头做成的短笛,细节还带着些未经打磨的粗糙。摸起来也有些磕巴。但是每个尖利的弧度都被处理到称得上温润的地步。

是非常用心的作品。

“叶障目”沉默地盯了短笛很久,他缓缓收紧手,拧得短笛甚至发出了几近破碎的吱呀声。“叶障目”这才像是被灼伤一样,疼痛地恍然收手。“他”看向少年:“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少年笑着说:“我想送兄长可以珍惜的东西。”

那双晶亮的眸子里面燃着某种缥缈的,却真真实实在飞扬起来的情绪。这种单纯的快乐美好得让人很难忍心破坏,但一旁的叶障目抚上心口,却感觉到了真切的厌恶。

继国严胜的心脏发出刺痛。只因那与回忆中的片段竟有高度的重合。

于是“叶障目”垂下眸子,他沉默了很久。久到面前少年的笑容带上些许无措,最终消失,落成一片茫然。

少年看见,他从未有过表情的兄长,缓缓笑了。

那是一个很微小的笑容。仅仅是细微地提起了嘴角,如果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明明是代表温和的表情,但不知道为什么,奇妙的距离感更甚于从前。

练剑的年轻剑士道:“不要触碰不可及的事物,你不是他。”

“叶障目”停顿了片刻,把木笛还给少年,他敛下长长的眼睫,遮盖住里面莫名的情感:“但……请在上面刻个壹吧。”

少年的脸色一下变得灰白,他抿住唇,极其不情愿地回答:“好。”

西门吹雪推开房门的时候,看见苍白的青年坐在床上,目光有些涣散,他看着手中的短笛,又在长久地出神。

西门吹雪不由地想:他看起来不像个剑客。

——剑客不应该如此游离。执剑的人就应该是一把剑,一往无前坚定地走。可他又如此像一把剑。出鞘的一刹那,扑天的冰冷杀气与血气一同涌现。这不是寻常人该有的觉悟。

叶障目说他无法与西门吹雪论剑,因为他没有道。西门吹雪的心中不免生出了淡淡好奇,习武之人所走向的大道更应该是相通的,怎么可能会有人没有道路?必是行到水穷处,在瓶颈时走入误区罢了。

叶障目是如此的神秘。如同谜一般的过去为他更是笼罩上了一层浅陌的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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