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千以为她在做梦。
她不是被萧文困在了地下室里，当作祭祀的猪牛一样，慢慢放血了吗？
怎么会，还坐在高中的教室里，在考物理？
从前她不会的题，时隔多年，梦回当时，她照样不会。
扔笔，趴桌。
做个梦而已，何必要如此认真……等放干血她就要死了。
“慕千千！这里是在考试，你在做什么！”
一声嘶吼，物理监考老师冲到她的面前来，猛拍她的桌子。
慕千千被吓得一抖，条件反射坐正身子。
“老，老师……”梦里的老师，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半白发，上穿灰色的Ｔ恤，扎在一条褪色斑驳的旧皮带里，腰杆笔直，拍起桌子力道十足，咣咣震耳。
慕千千觉得，原来，她对自己的老师是如此的记忆深刻，都快要被放光血了，还把对方的样貌细节记得如此清楚……
“不会写？”物理老师皱着眉瞪她，“平时不努力，考试徒伤悲。”
不是，怎么挨骂的也如此真实？看着眼前老师飞溅出来的唾沫，这不是在作梦吗？
慕千千仍旧精神恍惚，可周围同学投过来的鄙夷和看好戏的目光，一如十年前的那般真实，刺疼，让人如坐针毡。
伴随着一声嗤笑，议论她的声音也纷纷响起。
“私生女就是私生女，上不了台面，蠢得跟猪一样，靠着慕家才能进入这个学校，不只拉低我们的分数线，还拉低我们的档次。”
“就是，还敢跟慕卿卿争？她凭什么啊，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丑八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