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浮现一些画面。
“时念,这是离婚协议,快签了,陆太太的位置属于晚晚。”
“景洐,我得病,你让我再留在你身边六个月好不好。”
“得病?时念你说的每个字我都不信。”
陆景洐悔恨地锤了锤心口,如果当时他相信她的话,立即找医生救她,她肯定能痊愈的。
但现在,一切都晚了。
她在楼梯间里哭着哀求他,让他放过她和孩子,说可怜她一个将死之人的时候。
他不仅不相信她,还断了她最后的生机。
锥心刺骨的痛,在心口蔓延,身体每个细胞、神经,都痛到窒息。
染上绝望的双眸,里面是化不开的痛楚。
“她去了哪,带我去找她!”
他抓着杨鑫的手臂,沙哑着嗓音说。
“陆总,我去查,我现在就去查少夫人去了哪。”
旁边的医生开口说道:“那个带走病人的秦小姐说,她要带病人回家。”
家?
时家?
陆景洐立即否定了,时念去哪,都不可能回时家。
是回以前的家吗?
“杨鑫,让人去查时念在被时家认回去前住在哪。”
陆景洐沉声吩咐。
“我知道在哪,在新源县的一个小村庄,我现在就带您去。”
当年时念要嫁给陆景洐,陆老太太让他查过时念,所以他知道她以前的家在哪。
因为地方很偏,车子开了好几个小时,天都微微亮了,才开进了那个偏僻的村庄里。
村里的路太窄,车子开不进去,只能停在村口的大榕树下。
两人一走进村里,村民的大黄狗就疯狂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