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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从古至今第一恶人(2 / 3)

说完,他又吩咐道:

“点齐城中的兵马……皇城司能用的人,还有咱们带来的人,叫他们干活了。”

一边说,他一边自己穿起了衣服来。

种风和王琪都应了一声,却不想,陆宰和辛次膺一人一边,抱住了他的大腿:

“陛下……不可,不可啊!”

“那位好歹也是您的长兄,是先帝亲自册立的皇帝,您这样做了,那是在自己挖自己的房梁啊!”

“别的人也就算了,您想怎么做都行,唯独这位……您要是动了,那赵氏皇亲们会如何去想,那天下百姓又当如何去想?!”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您暂且忍耐一下……那位不能有闪失,至少不能在现在这个时候有闪失!”

“官家,您就听臣一句劝吧,这事儿做不得,做不得!”

两人一个比一个激动,你一句我一句的,把刘邦给说得好生烦躁。

他跪在床上,那衣服也穿不上去,便索性不穿了,看着两个老头儿道:

“滚滚滚,来教老子做事来了。”

“谁告诉你们老子要去动你们的那位皇帝了?”

两人对视一眼,难不成……又转性了?

刘邦叹了口气,连这两个人都是这个反应,别的人会是如何,那更不用说了。

他开口道:

“首先,朕不会去动他性命的,反正今日不会。”

“其次,你们说的都是狗屁,老子就是桀纣,就是残暴,就是无德,就是从古至今第一的恶人……不周山是老子撞断的,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火是老子点的,纣王的酒池里是老子去倒满的,肉林上的肉是老子挂上去的,白起坑杀四十万赵国人是老子去挖的坑,始皇帝焚书坑儒也是老子帮着干的……火用的是烽火戏诸侯的火,坑用的也是白起用过的坑,埋的就是你们这帮臭儒酸儒腐儒竖儒!”

皇帝好似一副连发的神臂弓,对着两个老头儿一顿就是乱射……一时间,众人无不愕然,就连一旁听着的几个人都有些呆了,更不用说是陆宰和辛次膺两个了。

刘邦见两个老头儿都呆住了,终于是换上了一副笑脸,温柔地说道:

“朕的意思是,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

“朕要杀他,他是必死的,只是现在杀他难免惹上些骚,所以他还能活几日,今日他死不了,但是别的人,都是要死的。”

两人这才反应了过来,抱着皇帝大腿的手,也终于松开了去。

“升堂吧,王琪负责拿人,陆宰在梅花堂听人告状,辛次膺在前堂审理判罪,种风在刑房负责用刑。”

“而朕,你们的老子,将会到处巡查,谁做得不好的话……哼!”

一声令下,众人立马就动了起来。

等他们都走光了,郭药师又舔着老脸上来道:

“您这般自污,倒是秦皇汉武也比您不得。”

刘邦白了他一眼:“滚滚滚,再敢多话,就阉了你小子。”

这话很有效果,郭药师再也不多话,立马就跟上了众人的步伐,他现在自由得很,皇帝几乎把他给当做了个透明,就算是逃走,估计那赵官家也要许多日才能发现。

但他反而不想逃了,活了一辈子,土都埋到脖子边上了,还能遇见这么一位。

当真是有趣得紧。

这不动则已,一动便如风的态势非常有效果,在天亮前的一刻,刘邦安排下去的人,全都各自就了位。

加上黄彦节带着一群人,在挨家挨户地告知着今日临安府衙升堂等人来告状的事儿,相信很快,这里便能够热闹起来了。

正月里太阳也偷起了懒来,虽然起得晚了一些,终究还是起来了,比起前些日子到处都是雾蒙蒙的感觉,今日一大早,那阳光便给这萧瑟一月的临安,带来了一丝久违的暖意,

和光。

商户仍是没有开门,废话,街上又没人,外边送货的也不愿意进来,开了门还得给那些个鬼神菩萨上缴钱物……船不肯来,城里各处的码头上连做苦力的人也不见了,也不知道活没活过这个冬天。

都知道是北边的那位皇帝回来了,这大宋朝就要上演两个兄弟争家产的戏码了,平常的富裕之家尚且为了一文钱打得头破血流,这大宋第一家争起来,恐怕要死上不少的人。

再有些日子就是二月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街上又响起了锣声,在这平淡日子里特别的刺耳,许多人虽然不愿意去趟这个热闹,却也按捺不住那颗好奇的心,很多人都把脑袋探出了墙头,看看又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儿。

却见外面路上的人一身禁军打扮,还有些则是做了差人模样,有胆子大些的,便试探着问道:

“官爷,这是又出了啥消息?”

那人全没了之前那些个恶鬼的丑陋模样,而是笑道:

“府衙今日升堂,最近有受了什么不平事的,赶紧快去,一会儿人多了,可就不知道要排上多久了。”

这话大伙儿都听了个响亮,要说咱临安城是都城呢,天子脚下,百姓们见的世面也是不少。

见这位好说话,又有人问道:

“什么都能告?”

“什么都能告!”

“禁军也行?”

“禁军也行!”

“要状纸不要?”

这人敲了敲锣,大声道:

“有理有据便可,状纸不要!辛府尊今日就是要给大家一个公平,一个说理的地方!这临安城不是山贼窟,也不是甚么恶鬼地,只要有去告的,他老人家便全都能应!”

众人只知府尹姓辛,却全然不敢把他与前些日子那个游街的老头儿联系在一起,此时听了这话,无不是心思活泛了起来。

有人笑道:“若真是如此,那便是包公再世了。”

敲锣的人回道:

“你还真是个有眼界儿的,昨夜府衙里一阵白光亮起,大伙儿无不惊讶,走近一看,却见府衙大堂上端坐了一黑面神,不是包公显灵,又是什么?”

“包青天只说这临安乱了人界,便指点了辛府尊一二,如此,才有了今日之事。”

“尔等若是有冤,尽可前去梅花堂诉说便是,自有阴阳二位青天与你们做主!”

他都说成了这样了,哪里有人还不信。

虽然嘴上不说,但等这位走远了些,这姓方的人家便朝对面的邻居招呼道:

“李员外去否?”

那李员外摆手道:

“不去不去,那临安府尹再大,还能比皇帝更大不成?那些人的后台都是北边回来的大皇帝,就算是包青天再世,又奈之若何?”

说着,他又问道:“方员外去否?”

这方员外同样也是摆手:“所见略同,不去不去。”

两人互相拱手,各自从墙头上下了去。

不去,傻子才不去!

若是现在告了,等赵官家从颍州回来还能有个证明,若是现在不告,等他回来再想去说理,恐怕就没有这么容易咯!

所以当两位员外在府衙处相遇的时候,只是互相装作没看到对方,转过头去,各自却有都骂了起来。

这消息传得飞快,没一会儿,这紧闭了许久的各家大门,终于是又开了起来。

大家都朝着临安府衙去赶,尽管如此,许多人到的时候,那前头已经是排上了几百人了。

见大家伙儿这么捧场,皇帝让黄彦节、辛苦了一夜的陆游也跟着去梅花堂帮陆宰的忙,自己也是第一时间作了一身皂吏打扮,手拿了杀威棒,在一旁盯着。

“官爷多怜,自建炎三年始,奴家的船儿便在那西湖上放着了,那时候赵官家都还没来哩!就算是有客官一时忘带了钱,也从不为难,做的就是一个诚信的生意。这些年间虽然也遇到过些泼皮,但最多也就是在酒水上扯皮,从未亏欠过姑娘们的钱!”

“可是那些个贼配军到了,好酒好菜地招呼了,姑娘们也都尽心尽力的伺候了,随后却一个铜板都不给……天呐!就算是秦桧那厮在时,也不曾这般做过。”

“可怜那些个小娘子们,被欺负了好几天,最后却连个收入也无……还请青天为奴家做主,为姑娘们讨个说法!”

陆宰一边记着,一边问道:

“是哪里的人,人数有多少,你可有人证物证?”

那老鸨用手绢擦着眼泪:

“就是过年时入城的那群丘八!一共二十一人,奴家在钱塘门见过他们中的几个在那里当差!”

“人证倒是好说,西湖上的船儿,没有一家没被他们给祸害过,大伙儿都可以为证,至于物证……连铜板都没留下,又哪里能有什么物证!”

“就连思北楼的那些个姑娘们也是……嘤嘤嘤。”

思北楼那些女子的身份,别的人不知,但在这些窑姐儿的圈子里,却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的,都说同行是冤家,但争生意的时候,大伙儿却大都把那家的船给忽略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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