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乾抬脚走向红木桌边。
许望泽见有人来了，连忙低下乱瞟的眼睛，双手放在膝盖上，如同小学生般坐姿端正。
“您别紧张。”老乾将手里的文件放在桌案上，笑着落座，“您是曳萝的父亲吧？”
许望泽点头哈腰的，“是……您是……？”
助理悄声将茶水端上，老乾拿起杯盏，稍稍抿了一口：“我是曳萝的经纪人。”
“经济……经济人是个什么东西？”一辈子住在大山里的中年人听不懂这词汇，十分的急促顿时升做了十二分，整个人坐立难安，“是不是我家曳萝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儿，得罪您了？”
老乾安抚的笑笑，将许望泽面前的杯盏又推了推，“您别紧张，喝点水。”
许望泽不敢碰。
老乾也不介意，又小啜几口茶水，这才道：“曳萝怎么会得罪我？他她现在可风光了，出名，赚大钱。论道理，未来的日子我还要多仰仗她呢。”
许望泽听得迷糊，“您这说的……真是我们家曳萝？”
说着连忙摆摆手：“那儿能啊，我们家曳萝，就是个没见识的乡里丫头，她能赚什么大钱……您是不是找错人了？”
老乾也不跟他争，将面前的文件掀开，拿出一小叠照片，一张一张摆在他的面前，“您瞧瞧，这是不是您家曳萝？”
照片按时间顺序一张张摆放着，记录着女孩儿从青涩到成熟，最后几张穿着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服装，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半点儿不像许望泽认识的那个女儿。
可最开始的几张照片，又分明就是他家那个自小在泥堆里长大的丫头。
许望泽皱着眉看了一会儿，手颤抖着想去拿起，却又担心弄脏了桌子，老乾笑着道：“是不是看着有些不太像？”
许望泽迟疑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这是正常的，曳萝整过容。”老乾将照片收起，然后直接递给许望泽，“她现在可是大明星了，住豪宅，开豪车……说起来，她没联系过你吗？”
许望泽摇头，有些尴尬地搓搓手，“我们都好几年没联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