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夜没睡。
“姓名。”
“陈长安。”
“年龄。”
“二十五岁。”
“家庭住址。”
“御景湾一区，玫瑰园一区。”
方华云拿着手机，听着警员对陈长安的现场问询。
问什么陈长安答什么。
被关起来的这个陈长安不是假人，是真的。
方华云心中更疑惑了，如果说被关起来的这个不是假的，那昨晚上那个是谁？
“继续问他，不要停，今晚不要让他睡觉!”
方华云下令。
她一晚上没睡，被打的坐都坐不下，上午很重要的会议都开不了。
我没睡觉，你也休想睡!
方华云发狠了。
就在方华云拿着手机远程观看警员对陈长安的审讯的时候，她耳边听到了一个让她睡梦中都会吓醒的声音：“你这娘们，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呀。”
方华云一抬头，陈长安笑呵呵站在她面前。
方华云失声大叫：“方燕，燕子，燕子，快过来!”
方燕快步跑了过来。
“又怎么了云姐？”
方华云这一天一惊一乍的，把方燕都搞无奈了。
方华云冲陈长安一指：“陈长安呀，你没看到吗？”
“啊？”
方燕左右张望了几眼，看向手机。
“看到了，手机里面正接受审讯呢。”
‘不是手机里面，是站在我面前呀，他他他向我走过来了。”
“哪有人呀？”方燕一头雾水，她什么也没看到。
就在这时，方燕见到方华云惊呼了一声，居然做了一个空中转身趴下的怪异动作，趴在了床上。
“我叫你不让我睡觉，我叫你不让我睡觉!”
啪!
啪!
啪!
啪!
陈长安挥手猛抽!
方华云被打的哭爹喊娘，方燕在一旁看着，她上前去拉去拽，去划拉，却是什么也感觉不到。
“打累了，先歇会。”
陈长安打了十几分钟后停手，身影一晃，又消失了。
方华云都动不了了，一动就疼。
这混蛋专往一个地方打，都不带换地方的。
伤上加伤呀。
“鬼，鬼，鬼!”
“妖怪，妖怪，妖怪!”
方华云失声大叫。
中午，方华云强忍疼痛，叫方燕陪着她上了白云寺。
这是云城最著名的佛教圣地。
结果，就在这佛门圣地，方华云正和老方丈聊天的时候，陈长安又出现了，把她按倒在地，一顿暴打。
“方施主，您这是何意呀？”
老方丈也看不到陈长安，一看方华云当着他的面做不雅动作，忍不住开口询问。
“有鬼在打我呀，你看不到吗？”
“这……这……这大白天的，哪里来的鬼怪？”
“在说了，鬼怪之说虽然有，但谁也没有亲眼见过呀，我修行六十多年，也从未见过任何妖邪之事儿。”
“全是以讹传讹罢了。”
“就像方施主你现在，在我面前突然翻身，突然大叫，这不能证明什么呀。”
方华云趴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下午，小黑屋的门打开了。
警员走了进来：“陈老板，经过我们的调查，你没有任何问题，你可以出去了。”
“不出。”
陈长安躺在床上淡淡说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