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点头，退出厅堂，而后神色顿然变得阴沉起来，说道：“该去驻军之地看看了！”
作为山南郡郡监，林成自然知晓军队平时驻扎在什么地方，可是当他来到校场之后，却发现空空如也，哪里能看到一个将士？
林成神色不由一变，轻声说道：“难道李持早就得到消息了吗？这是不可能的啊！”
“在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林成面色陡然大变，他回头一看，只见方豪正从大门之处走来。
这是个年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修为七境，身上有一股军人特有的铁血之意，令得他本就高大的身材，瞬间又高大了许多。
“方豪！”林成面色甚是难看，他知道适才的自语，已经被方豪听到，但好在他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是我！”方豪淡然说道。
林成冷哼一声，问道：“你将八千驻军撤走，却没有与郡守大人说，意欲何为？莫非你是妖族的奸细？糟糕，恐怕妖族大军会再次兵临城下！”
“妖族的奸细不是我，是你！”方豪淡然说道。
林成闻言，却是冷笑一声：“说这么多干嘛？咱们这就去见郡守大人吧！”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
校场之外传来李持的声音，他书生打扮，身上透着温文儒雅的气息。
“李大人来得正好，方豪私自调动军队，这是大罪！”林成说道。
李持淡淡说道：“军队是我让方豪调动的！”
“什么！”林成心神猛烈一颤，当下他神色不住变化，知晓自己已经暴露，可是回想起自己的一举一动，他也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上一次被妖族算计，我便知道有奸细，而奸细只能是在你和方豪之间，既然不是方豪，那便只能是你了！”李持淡淡说道。
林成认真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是我？”
李持道：“因为我相信方豪，从始至终，方豪都是我的人！”
林成闻言，神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显然一直以来，方豪和李持都是在演戏给他看。
“就算是你们识破了我，还是改变不了什么！”林成眼中泛起诡异之色，身上有黑色雾气缭绕。
“我没有想明白，作为人族，为何要背叛，为何要投靠妖族！”方豪说道。
李持叹息一声，道：“你没发现，他根本就不是人！”
“他身上的气息是有些怪，但还是人啊！”方豪一脸疑惑之色。
“李持就是李持，竟然看出了关键！”林成声音沙哑，他双手撑开，一道浑厚的妖力漫卷开去，激得虚空连连发出响声。
“半妖！”方豪神色甚是凝重，林成此时下半身还是人的身体，但是头颅已经变化，双臂上也长满了鳞片。
“对，我是半妖，该死的人类，你们都该死！”林成的声音，透着莫名的恨意与愤怒，显然曾经人族做过不少伤害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