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脏话已经到了嘴边,可看到对方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了忍,伸手把他地上拉了起来:“大叔,您没事吧?”
“急什么啊?没摔着吧?”
好在青年人比较好,但凡换个人估计都觉得这是来碰瓷的了。
“没、没事。”谢童父亲连身上的灰尘都没来得及掸,“对不起对不起。”
他道歉后没有逗留,朝着自家方向奔去。
——
这两年,谢童父亲为了谢童的病一直忙碌奔波,明显比同龄人白发要多一些,腿脚也没之前那么好。
这一路,他跑得气喘吁吁,到单元门口的时候,已经没了力气,最后还是扶着墙,强撑着用最快的速度上了顶楼。
因为太累,他拿着钥匙怎么也对不准锁孔,最后只好崩溃的用力捶门。
谢童的母亲听到动静被吓了一跳,放下喂孩子的碗,出来给他开门。
“是落下东西了吗?”见到谢童父亲这幅惨样,她也吓了一跳,慌忙伸手扶他。
谢童父亲,一把反握住她的手。明明他累的话都说不完整,额头密密麻麻挂满细汗,可他眼底依旧有光,语气格外激动:
“你看,你看!”
他抖着手,把信纸递过去。
谢童母亲皱了皱眉,“什么东西啊,把你弄成这样。”
嘴里这么嘀咕着,但谢童母亲还是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然后接过那张薄薄的信纸。
几秒后,她瞳孔一震,惊讶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这……”
“是童童!是童童!”谢童父亲坚定的点头。
“怎么会?”她不信。但是又想到了什么,连忙跑回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