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炽不为所动。
她对这些完全没有一个概念，也并不在意。
摸了摸口袋，她剥了颗刚刚在餐厅里拿的薄荷糖放进嘴里，也没打断，默默听陆珂继续说着。
“就刚才那位八九不离十，肯定是跃海国际的千金了。老大你该有点危机感了！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危机感？”姜炽这才有了点反应，她手插在口袋里，指腹捻着里面玉牌。微凉的白玉表面沾染了她指尖的温度。
她不断摩擦着上面凹凸不平的纹路，不紧不慢的开口：“这有什么值得重视的。”
“但凡这个女人重要一点的话，宗御昨晚就不会来找我。”
姜炽这点底气还是有的。
就算人家背景再好又有什么用呢，宗御就是喜欢她，你说气不气人？
啧。
“而且，只有我想不想玩这一说。但凡我有兴趣，她们没人能玩得过我。”
说句不好听的，她们绿茶白莲那一套，她表示不屑，已经懒得接招了，都是她玩剩下的。但是要真的玩起来，那些人都是弟弟。
姜炽咬碎了薄荷糖，她张开嘴，吸了口气。口腔内的清凉感让她精神了一瞬。
儿女情长这些暂且放一放，“余落落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话题转的猝不及防，陆珂愣了下，“不知道啊。”
他摇摇头，“我昨天就刚到姜家的时候见过余大人，和他一起吃了顿早餐。后来一整天就没再见到了。”
一直到他离开，余落落都没回来。
好像姜天师也不清楚的样子。
姜炽嗯了一声，倒是没有再问什么。
“该不会是回天府了吧？”陆珂摸着下巴，大胆猜测。
“看样子应该是。”姜炽咬着糖，小声说道：“他上次弑神符的事情还没来得及汇报上去，现在陆珂死了，他再不抓紧，估计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岂不是短时间内余大人回不来了？”
这个不好说，姜炽也不确定，
“这得看天子信不信他的话，放不放人了。”
“老大。”陆珂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
“嗯？”
姜炽侧目，眼神微凉，没什么情绪。
相处了这么久，陆珂也知道她的眼神往日里都是如此。
清冷里透着一丝慵懒。
并不是刻意。
“就是，你会不会回天府啊？”陆珂迂回着问。
“不会。”姜炽回答的干脆，几乎是想也没想。
陆珂茫然的看着她，“为什么？”
大概是觉得陆珂这个问题太“白痴”了一些，姜炽眼底浮现一抹笑意，轻笑一声：“因为没有理由回去啊。”
她像是在和陆珂打太极似的，你来我往，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
陆珂假设，“那如果天子想调你回去呢。”
“不会。”姜炽嗓音淡淡的，“干一行爱一行，我还打算在冥府多努力几百年，等着上位当君主呢。事业上升期呢，我回天府做什么。”
陆珂：“……”不愧是他家姜大人啊，脑回路就是异于常人。
“那如果天子邀请你回天府聚一聚呢？”
“你会答应吗？”
陆珂总是没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