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内，眼看着地上的纹路开始发生变化。
姜景眉头一拧，他的目光却落在一侧的余落身上，见对方还未察觉，连忙叫住他：“余落，躲开！”
这一声，让余落落恍惚了一瞬。
往日里，姜景总是两人之间那该死的身份距离，总是喜欢叫他“余大人”。
极少数的才会直接叫他的名字，还是用这种语调。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忽然被人扑倒在地，后背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千钧一发之际，他也忘了呼痛。下意识的拽住那人的胳膊，两人位置瞬间调转，他把人死死压在身下护住。
“轰”的一声，地上的纹路颜色变了，而阵法内的傀儡像是触到了什么开关一样，一个接一个的瓦解破碎。
那碎片宛如锋利的飞刀，四处乱窜。
阵法外，姜炽抱着胳膊勾唇一笑，抬手轻而易举的捏住袭来的一块碎片，拇指一捻，锁片化作粉末，被风吹散。
“有长进。”
她夸得是站在阵法中心，屹立不倒的少年。
旁边，陆巡也是一脸欣慰，拄着拐杖狠狠敲了两下地面，“多谢大人。”
“我也没做什么。”姜炽喟叹一声，“就是要有人推他一把而已，谁说朽木不可雕。”
“我去看看他……”陆巡担心陆珂有事。
见状，姜炽开口：“你在这儿等着吧，我过去。”
陆巡年纪大了，腿脚也不是特别灵敏。
陆巡只好应声，目送她上前。
阵法内，陆珂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怔怔的站在原地，茫然的看着地面上的碎片。
刚才又碎片飞起，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好在不深。
地上的阵法印记已经消失，一切归于平静。
姜炽上前，见陆珂没有反应，直接一掌拍在他后脑勺上。
打得陆珂直接跳了起来。
嗷嗷直叫。
他捂着后脑勺，一脸怨念的朝着始作俑者看过去。
四目相对，姜炽抱着胳膊看在一侧，唇边衔着一抹笑意。
在陆珂看来，这笑容莫名的有些……“慈祥”？？？
“大人……”
陆珂还没回过神来，茫然的四处张望。
远处，凌云已经把宋昭带走，见状，陆珂指着对面，“他们要跑了大人！”
姜炽拍掉他的手，气定神闲：“宋昭活不了，凌云也差不多了。带走就带走，正好省得我联系火葬场了。”
陆珂：“……”
也是，留在这边，对他们来说也是个麻烦。
姜炽上下打量着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嗯？”陆珂拧了拧眉，然后仔细感觉了一下。过了两秒他表情有些复杂，“大人，你不问还好，你问完之后我好像感觉哪里都不舒服了。”
他吁了口气，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