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手一僵，当真就没敢再乱动。
姜炽扬了扬下巴，示意：
“把她松开，敢乱叫，直接弄死。”
余落落当即松开了手。
凌云缓缓坐起身，知道窗边的姜炽说话管用，她干脆直接与她谈。
虽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声音和身形，确确实实是个女人。
“你是谁。”
“冥府第一判官。”
清冷的声线徒然响起，窗外顺势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微弱的光亮映在少女脸侧。
这道闪电像是给长空撕破了一个口子，紧接着暴雨倾盆，雨势来得格外凶猛。
凌云呼吸都停了一瞬，她磕磕绊绊的开口：“原来是判官大人啊。”
姜炽不和她弯弯绕绕，直奔主题：
“宋昭在哪儿。”
“师兄回家了。您找他做什么。”
在判官面前，他们这些人就算有歹心，但表面上还是要演一演的。
该尊敬还是要尊敬。
如果对方紧逼不放的话——
“他绑了判官大人的阴差！”余落落忍不住说道。
“阴差？您是说陆珂？”凌云更懵了，“没有。”
“没有什么？”
“师兄没有绑架那位小阴差。”
“你觉得我们会信你说的话？”余落落啧了一声，“你敢说最近诡异的天色，和你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
凌云一顿。
“我给你机会，自己交代，敢撒谎——”姜炽手指一翻，掌心朝上，生死簿骤现。
“这里有上百种死法供你挑选。”
凌云哪敢造次，她虽然也有弑神符。但她的符纸在第一判官面前根本算不上什么。
虽有伤害，但根本不致命。
“我承认，这次百鬼夜行是我们的杰作，但我们只是想利用这次抓几只厉鬼，仅此而已。”
“您的阴差真的不在我们这里。师兄昨天很早就下山回去了，明早才会回来。”
“我说得都是真话！”
“在这种时刻，我们没有道理抓您的阴差！”
闻声，余落落下意识的看向姜炽。
“你们抓厉鬼做什么。”
“……”凌云皱了皱眉，“这个不能说。”
余落落骂了一句，“你知道这是谁吗？现在给你机会你不说，怎么，想死了托梦再告诉我们？”
“判官大人，这个对您也不会有什么坏处。那些厉鬼本就该死，我们趁机抓到他们，也算是为您分忧。”
“分忧？”闻声，姜炽呢喃着这两个字，忽而笑了。
“是该死，但你们没有资格。”
“这世间万物虽都有自己的命数，但最后该不该死，魂该不该破，只有我说了算。”
少女嗓音透过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一字一顿清晰的传进凌云的耳朵里。
“你们是道士，有自己的修行。我本不该插手，但……你们越界了。”
“是人是鬼，是死是活，还轮不到你们来决定。”
凌云呼吸一滞，眼看着对面的生死簿突然躁动起来。
她暗道不好，欲要挣扎。
见状，余落落刚要上前，便被姜炽出声拦住，“出去。”
余落落愣了下，但这种时候也不好过问，只能照做。
他立在门前，隔着一道门听着里面的动静。
没有预想中的混乱，室内安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