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房间一静，顿时落针可闻。
男人一沉默，对面的白胡子道长瞬间紧张起来。
终于，男人隐在暗处的身形微微一动，他轻声问：“只有五成？”
“……是。”白胡子道长颤颤巍巍的应下。
“这已经是极限了。”
“往常我们还能请神明判官现身，可第一判官如今已经不在，其他判官大人没有资格，也没有这个能力，来对抗天劫。”
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宗御垂下眼帘，第一次没有为难对方。
良久后，他站起身，
“这次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白胡子道长跟着起身，慌忙摆摆手。
宗御淡淡的应了一声，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才发现已经很晚了。
姜炽应该回来了——
想到这儿，他神情怔松了片刻，然后随手拿起一侧的眼镜，一边戴好一边向外走。
——
白胡子道长是和宗御一起下来的。
见宗御盯着一处发呆，他便循着一起看过去。
只见大厅的沙发前，身穿校服的少女随意的跪坐在地毯上，半个身子趴在桌上，安安静静，像是已经睡着了。
白胡子道长眯了眯眼睛，不知为何总觉得少女四周的气息有些不太对劲。
这种气息，他只在一个人身上感觉到过。
不对，准确来说，是神！
他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下，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应该是错觉——
“阿炽。”
宗御上前，轻轻摸了摸姜炽的头。
小姑娘头发摸起来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