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拜也不否认篡逆,东胡都要兵临城下了,时机正好,我还等什么?
“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社稷无常奉,君臣无常位,自古以然!”
“我宇文拜今日摄政,谁敢不从!”
他佩剑出鞘,明晃晃的刃光迷人眼。
就大汉这么个现状,二十年连战连败,丢城失地,先帝跳水,新帝被权臣威逼至此,朝中哪还有第二个像岳少谦一样敢怒敢言的忠烈之臣?
群臣偷偷望了眼似乎还楞在原地不动的刘恪,心里突然少了许多负担。
虽说宇文拜......激进了点,过分了点,但非常之时,应行非常之事嘛!
东胡大军就在城外十里,而今敢战,且能战的人,不也就这一个万夫莫当的宇文拜?
想要抵御东胡兵马,不听他的,谁去打仗?
要是不想抗敌,想投降或者求和,就更得听宇文拜的了,难道保着毫无权势的小皇帝?
恐怕皇帝心里都在想着怎么议和吧!
就连刚才怒斥宇文拜数次的五朝老臣杨仲,望了眼怔在原地不动的刘恪,也只是发出一声叹息,佝偻身躯,仅剩下暮年丧气,站在文臣之首,垂首不语。
“来人,将宇文拜拿下。”
刘恪忽然开口下令,殿外的侍卫冲了进来,可见着殿内对峙的竟是宇文拜与小皇帝,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满朝文武,同样没有轻举妄动。
文臣自不必多说,一拥而上也是送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