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楼依然热闹非凡,或许他们不知道城里现在还在打战,或许他们知道,知道也无所谓,依然阻止不了他们寻欢作乐。
“臭丫头,你死哪里去了!很多人点你呢!”老妈子看见花娘走来,急忙迎上前去,大骂起来。花娘连连解释,老妈子骂了两句便急忙叫花娘从后门进去补妆换衣服。
“哎,这拖油瓶的弟弟没事瞎跑什么,我还以为跑了呢!哎呀,公子,来来,好久不见!”老妈子拉着闫尘一阵拍马屁。
“花娘包一夜多少钱?”
“哎呦,公子呀,花娘可是我们的头牌,今晚点他的就有好些人呢,都是LY城有头有脸的人。”这天底下的老妈子都一样啊,能说会道势利眼。
“多少钱?”闫尘又问了一声。
“这,怎么也得一千两……吧……”
闫尘二话不说,掏出一千两银票……
老妈子目瞪口呆,她喊一千两是想让闫尘知难而退,一千两可是天价,在这么一个刀戈四起的地方,很多人交不起赎身钱沦为官奴,却还有花一千两包一个青楼女子的土老帽。老妈子喜欢这样的土老帽!
她将银票好好揣在怀里,兴高采烈的将闫尘迎进了豪华包间。
“快,来招呼好这位大少!”老妈子吩咐道。
好酒,好肉,好菜。
还有女人,漂亮的女人,风骚的女人。闫尘自然来者不拒。
自从与忽尔拉出来之后,心情一直很压抑,连口酒也没得喝,现在好了,姑娘们一个个把酒壶朝他嘴里灌。这是老套路了,喝多了,花起钱来就没有谱了,以青楼向来的手段来说,不把你榨得空空如也是不会罢休的。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这点酒对闫尘来说不值一提。
嘎吱,包间的门被推开了。花娘穿一身青花裙出现在闫尘面前,此刻的她,像一位知书达理的富家小姐。闫尘推开坐在他大腿上的姑娘,朝花娘招招手,示意她坐过来。
花娘竟然有些忸怩,还是老妈子能察言观色,连推带拽的将花娘弄到闫尘大腿上。她一坐下来,闫尘的手便搂上了她的腰。
“害羞什么?都是老江湖了!”闫尘调侃道。
花娘如遭雷击,一把推开闫尘,站了起来,大声道:“有钱了不起吗?是修行者就了不起吗?”
闫尘一脸无辜的望着她,不知她哪里吃了枪药。
“你这死丫头,今天是怎么了?这位公子爷可没有惹你啊!”老妈子急忙打圆场。
花娘瞪了一眼闫尘,摔门而出。
“臭丫头,你给我回来!”老妈子追了出去。
万花楼的后花园有一处水塘,花娘就站在水塘边,不远处有一处假山,一股溪流从假山上流下来,哗哗的响,正如花娘哗哗的眼泪。
“丫头啊!”老妈子语重心长的拍着她的肩膀。
“对不起,妈妈!”当然,老妈子不是花娘的亲妈,青楼女子对老鸨都称为妈妈。
“我知道,你是看上了这位有钱的公子爷是不是?”老妈子道。
“我,我没有。”
“你骗得了自己你骗得了我吗?你把你做了一年的衣裳都穿出来了,可从不见你舍得穿,连小泥丸你都不给他碰一下呢!”
花娘一下子哭出了声,抱着老妈子啜泣道:“妈妈,为什么我是青楼女子,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孩子啊,谁叫我们生在这么一个世界呢。”
“妈妈,呜呜……”
“你是好孩子,要不是你弟弟,你大可不必流落风尘,哎,这都是命,他要是愿意带你走的话,你便和他走吧,走得越远越好,离开明国!”
“妈妈,我配不上他!”
“谁说我的女儿配不上他?我看他呀,看似放荡不羁,却是个真心实意的人,定不会亏待你!”
“妈妈,我配不上他,有一个女子,在他身边,比女儿强一百倍,她还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这便是命!”老妈子抱着花娘,一脸怜惜。
角落墙后,闫尘叹息一声,转身离去。他回到了包间,依然大口吃酒大口吃肉,他的手依然不老实,在众多姑娘腰间手上来回游走,他就是一个流氓,是一个花心的流氓!
酒过无数巡,闫尘把众多姑娘都喝得东倒西歪,而他兀自自斟自饮。老妈子拉着花娘再次出现在包间。
“这些没用的东西,怎么都喝成这样了?公子爷,花娘给您赔罪来了!快,敬公子一杯!”老妈子谄媚的说道。
“不,要敬三杯!”闫尘道。
“好,好,三杯!”老妈子急忙把酒满上。
“花娘感谢公子救命之恩!”花娘把酒一饮而尽,连喝了三杯。老妈子到也识趣,找人将喝得东倒西歪的姑娘们扶了出去,关上了门。
“看你样子,很不情愿呀!”闫尘笑道。花娘深吸一口气,露出迷人的笑容。
“对,就是这个微笑,哎呦,你的腰可真够……谁呀!”闫尘正搂着迷人的花娘,不料房门被踹开了来。
屋外乒乒乓乓一通大骂,只见十多名顾问团的团员个个表情严肃,似乎在执行一项重要任务。
踹开闫尘房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奋进。他看见闫尘坐在酒桌旁,大腿上坐着一个美丽的姑娘,一脸懵然。
“总,总,总长!”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闫尘没好气的问。其余几人见奋进这屋没有动静,叫了他两声也不见回话,急忙摸了过来,等他们闯进来大干一场的时候,才发现房中的人是闫尘,他们的顾问团总长!
“总,总长大人!”
闫尘从他们的表情看出来,对于他们的总长出现在青楼的行为十分不解,或者说难以想象。这是他们的总长吗?不会是双胞胎弟弟吧?
“你们不去追捕黑骑军,来这里干什么!”闫尘又问了一遍。
“回,回总长,是副总长说这里有明军修行者,让我们来搜捕!”奋进解释道。
“人抓到了吗?”闫尘又问。
“没,没有……”
“那还不出去?”闫尘喝道。
“总,总长,副总长说,说……”奋进战战兢兢,显然有些惧怕闫尘。
“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