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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适可而止(1 / 2)

“等,等一下。”钟灵月双手推开司北的胸膛,喘了一口气。

看着女孩拒绝的样子,司北才意识到自己此时到底在做什么?

醉酒那次是意外,而现在呢?

司北不禁反思自己,他从未想过娶妻,而现在却在祸害钟灵月,竟然只是为了一时的兴起。

因为醉酒醒来看见床上的血迹,司北惴惴不安,娶妻生子从来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一向不苟言笑的他竟然和属下讨论了一个问题:“如果你娶妻时发现妻子并非处子,你还会娶吗?”

“如果合我心意,我当然会,”属下似乎想的美滋滋的回答了他这个问题,“老大,就我这个条件别说娶个处子,能娶个带着孩子的寡妇我都愿意。”

回答他的人因为赌博欠了一屁股债,老婆孩子都跟人跑了,他因为盗窃被抓进了皇城司,王爷看中了他开锁的手艺,招他入了这里。

刚来的几日因为再次赌博又进了牢狱里,司北去捞的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打了个半死,还砍了他一根手指。

从此这家伙才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对司北是死心塌地。

很显然,司北问错了人,回答他的人毕竟至今还欠着王爷三千两银子,有谁肯和他过这种苦日子呢?

司北不再担心钟灵月嫁不出去,可是今日,司北觉得自己有必要和钟灵月保持距离,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毁了她一辈子。

司北掀开被子,一阵冷气钻了进来,钟灵月打了一个寒颤,看着他麻利的穿着衣服,从柜子里找了一件黑色的裘衣。

“我送你回去。”司北一把将床上目瞪口呆的女子捞起来,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觉得在酿成更大的错误之前,把她送回去。

宽大的裘衣将钟灵月包裹严实,月黑风高,冬夜寒冷,司北拉着女人出了院子,丝毫没有注意到,帽檐下的女人正在委屈的哭泣。

直到带着她骑上了马,她因为抑制不住自己颤抖着身子,却始终没让自己哭出声。

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到了钟家的院子旁,司北骑到了一个胡同里,这个时间他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把她送回去,而是翻墙而入进了钟家的宅子。

司北刚想要问钟灵月她的院子在哪里,却被人女人拉住了袖子,钟灵月哭的梨花带雨。

“司北,你什么时候来娶我?”隔了二十多个日夜,钟灵月终于问出埋在心里的问题,可是又后悔自己问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司北今日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不喜欢自己。

她多么希望自己的直觉是错的,司北会给自己一个大概的日期,而不是听他说……

“对不起。”司北看着钟灵月面如死灰,可是这改变不了他的决定,他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人,不适合娶妻,他也没想过娶妻,看着不言不语的钟灵月,司北难得还对她“我从未想过娶妻,会有人比我更适合你。”

钟灵月握紧了袖子的双手,最后看了一眼司北,转身而去。

她也不是没脾气的,她都这么低声下气地问他了,难道他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吗?

本就是她单方面看上了他,就因为他长得好看而已,她竟然恬不知耻的追了上去,可是如果错过去就是一辈子。

钟灵月想要抓住这个令他心动的男人,不想放弃,可是现在,他们都应该冷静几天才可以,他说不定就会想起今日她对他的好,过几日就来找自己了。

钟府的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消失了一整日,以为她出去采买平日里她需要的东西了,毕竟前几日她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就是为了给司北做衣服。

初冬的第一场雨来的触不及防,钟灵月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没有睡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听见外面的雨声,打开了窗子。

风里夹杂着雨打进了落进了她的屋子,打在了她的脸上,直到她受不了这股寒意才关了窗子,看着被她丢在屏风上的裘衣,又十分珍惜的取了下来,当成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淅淅沥沥的雨第二日清晨人们终于散去,雨过天晴,可是温度却很低,侍女青儿端着热水进来的时候,钟灵月还窝在床上。

“小姐,您今日怎么了?”青儿将洗脸盆放下,看着坐在床上发呆的钟灵月。

“没事。”钟灵月嘴上说着没事,可是却带了鼻音,“青儿姐姐,天太冷了,我今日不想起而已。”

也不知道她闹起了什么小孩子脾气,青儿和身边的侍女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慢慢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屋子里很安静,钟灵月从柜子里拿出了准备做鞋子的东西,昨日她趁着他睡着的时候还偷偷量了一下,此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等他回心转意,看她怎么说他?

钟灵月拿出东西,又开始做了起来。

而此时的司北,虽然昨日病的起不了床,但今日却依旧没有缺席。

他眼神锐利,面上丝毫看不出生病的样子,他如往常一样,走过狭窄的楼梯,到达了地牢的审讯室。

在审讯室的对面,绑着一个女子,她满脸污迹,血水带着泥,披头散发,鲜血淋漓,女子一半的脸已经毁去,被挖出了一颗眼珠子,十根手指被折断。

女人从昏迷中醒来,看清面前的人时,身体忍不住畏惧,是他,他竟然又来了。

女人头顶发麻,心底畏惧。

司北从二十岁便在这里,如今已经九年,九年时间里,没有人从这里活着走出去,可是……

他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会成为第一例。

楚国细作,只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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