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啊,太爷爷咋说的来着,君子慎独啊,何况这还是在演武场,要肃静,肃静……”
感受到空气逐渐压抑,少年讪讪转身,挠头堆笑:“三叔……”
络腮汉子面色肃然,倒是没什么动作,只板着脸瞥了眼丁由:“军中要叫我什长,还有,没看见百长已经来了吗,还嬉嬉闹闹没个正行,你跟老七今天操练结束了给我打三十套穿石拳。”
丁由赶紧应声称是,生怕即是他三叔,也是他什长的丁进川加码。
也不怪他狗腿,着实是这一旬来吃到三叔的腿脚太多,就拿穿石拳这套家传拳法来说,最初还是十套,少年原本还心存侥幸据理力争,于是十前面就多了个三。
“今日不练行伍,由本百长和两个屯长跟大家比划比划。”
说罢,便指向百人前列的两人。
“看见没,老丁和小杨杂种腰间都有一袋沥酒,谁能把他们干趴下那袋酒就是谁的。”
“都听清楚了吗!”
铁衣百长的声音响彻几十丈见方的场子,显得中气十足,一如汉子魁梧而挺拔的九尺身躯,在楚人中显得颇为鹤立鸡群。
眼见无人吱声,百长正要继续发话,却听见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他有些意外,转头看去。
“不清楚!”
百长看清是谁,嘴角微扬,走上前了几步,略带玩味说道:
“你是要本百长再说一遍?”
丁由站在三叔丁进川身后,与百长也就隔一人,跟壮年男丁本还差了些意思的少年,比丁进川还矮了一寸,跟百长比起来,更是短了大半个头。
即使如此,少年也不见慌乱,迎着尖锐的目光昂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