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接受刚刚发生的现实。
要知道，在白小倩的帮助下，他已经打通五道奇经脉络，达到【内息境五重】的地步。
人体有奇经八脉，乃是通天成仙的途径。
每打通一道，内息便能自转周天，完成一次蜕变。
八脉俱通，便能觉醒【道脉灵根】，九九归一，达到内息九重，再进一步，便是大神通者。
像刚刚被书生偷袭昏死的燕紫霞也仅仅只是【内息境五重】而已。
这在罗浮山已经算得上高手了。
内息境五重的暴力一击，且是落在了头颅之上，竟然毫发无伤！？
这是何等境界？
哪怕白小倩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到底是什么人？”
书生失声问道，气势早已落到了谷底。
“你不要害怕。”
突然，李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书生遽然变色，定睛再看，那个所谓的预备捉妖师早已消失在视线之中。
他颤颤巍巍地转身，只觉得一股可怕的气息从身后传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我……我是被迫的……都是这个女鬼引诱我……仙长救我……”
书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断地磕头。
白小倩看在眼里，泪水止不住地留下。
这一刻，她才知道什么叫做心死如灰，什么叫做万念俱灭。
她的天塌了！
“来，先站起来……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李末安慰着书生，将他扶了起来。
书生战战兢兢，便要拱手拜谢。
砰……
突然，李末抬手一记耳光，直拍书生脑门。
刹那间，书生的一生如同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