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褚煦煦扯了扯嘴角,在这里,多大点事带走了一条人命,懂得一点医术便是神医。
而现在她身处其中,很可能别人随便一个动作,因为没有现代到处有的卫生所和医院,她便会没了小命。
褚煦煦顾不得心中难得浮现的一丝复杂情绪,感性无用,还是先想办法解决目前的困境才是正事。
“氲氲,我病了这几日,你们可都好?”
人都躺糊涂了,他躺了可近一个月,把原身累没了都。
“阿父,您好久没醒,算算日子已经月余了。”
“什么?”褚夏皱眉,缓缓才道,“……是吗?”
到这份上,他是心善不是真傻,哪里还能不知道他是着了道:“我记得,之前是姒娣寻人来为我诊治。”
“阿父,今日阿母好不容易寻到了去买药投入你药罐的小女娘,可是叔母压根不承认是她指使。”
褚夏一着急又咳了起来:“连城……连城,她和小六怎么样了?”
“阿父别急,他们都在外头躺着。许是白天累了,这会儿还没醒。”褚煦煦轻拍他,接着带了哭腔道,“阿父,叔母不肯给小六找乳母,小六每天哭,他好瘦呀。”这倒不太需要演,原身就情绪饱满。
褚夏闻言,眯了眯眼,他是良善,但自己的妻儿遭人如此虐待,怎能不气急攻心。
乳母的事,他之前也要插手,姒娣都以“她已经在寻人,他是不是不信她”来推脱。
而连城卧榻,没有精力安排人,也害怕被随意找了不好的乳母,这才一直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