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漓把聂轻衣的事说了,“……春芽出面做了证人,我送一颗凝香丸表谢意,林紫姑娘还给换了个名字:榛苓香。”
巧月顿时肉疼,“一丸香好歹能卖六十两,您送这么贵的礼物给林紫姑娘?”
“一丸香而已,她又不知道多少钱,何况我有愧与她,提前致歉。”云漓轻飘飘地道。
巧月没听懂,哪里有愧?姑娘也没干什么损人利己的事?
云漓啧啧两声,“我若过了明天的考试,倒数第一就是她的了……”
林紫出身县令府,陈嬷嬷不可能把林紫赶走,也没那个胆子。
但倒数第一不好听。
甭管林紫会不会介意,云漓送礼甜人心,起码她是问心无愧了。
巧月恍然,虽然不觉得姑娘能考过林紫姑娘,也还是把零食给春芽送一份儿尝尝。
一晚的风平浪静。
翌日考试,全员参加,哪怕昨日发飙的聂轻衣也没缺席。
结果一目了然,云漓不是最后一名,因为林紫交了白卷。
陈嬷嬷气得发抖。
找林紫谈了一回,不许她再交白卷,重考一次。
但这一次云漓仍旧倒数第二。
林紫常年不做女工技艺,除却字迹隽秀些、画作大气点儿——琴她不会弹、棋也不会下,旁日看的都是话本小说,诗词歌赋背过一些,女训女戒完全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