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是为了小雨好，反正都要嫁人的，上大学没什么用……」
姜母哭着喃喃自语，她和以往一样懦弱，带着卑微的讨好，现在还多了些害怕。
她不是害怕邻居的指责。
她害怕的是丈夫出事，家要散了。
她对女儿还有些埋怨，明明不用闹得这么大，偏偏要闹，还叫了外人来闹，搞得事情没有收场的余地了。
「你听谁说上大学没用？大学生多金贵啊，小雨上了大学，以后前途无量，是国家栋梁，比姜小华这种二流子强一万倍，你脑子真是被驴踢了！」
邻居们都被姜母的荒诞想法气死了，居然说上大学没用，马上都21世纪了，怎么还有如此腐朽恶臭的思想？
「就算女人迟早要嫁人，嫁猪嫁狗还是嫁人也是有差别的，姜小雨上了大学后，会认识更多的优秀男青年，她自己也会变得更加优秀，你作为母亲，不支持女儿上进不说，还要折断她的翅膀，强迫她困在泥泞里，和一个无赖混混生活，你不配当母亲！」
江寒烟声音很冷，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这个姜母比原身的妈一样恶心。
可这世上，偏偏还有很多这样的妈。
让人窒息，更让人想杀人。
更窒息的是，这些‘母亲从来不会觉得自己错了，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孩子好，打着为你好的旗帜，行杀人之事。
「我不是，我是为了小雨好，我是她妈，我不会害她的。」
姜母哭得十分可怜，还很委屈，她是真的为女儿打算的啊。
为什么都要指责她？
还要拆散她的家，她以后靠谁生活？
「麻烦谁打下110，就说这儿有人强迫妇女。」江寒烟大声说。
「我去打！」
热心邻居跑下楼打电话去了。
「不能打，小雨，不要打电话，妈求你了，别打电话，妈给你磕头了！」
姜母吓得脸都白了，竟跪了下来，冲姜小雨磕头。
姜小雨脸上血色消失，她死死咬着唇，血流了下来，也跪了下去。
「我只想问，妈你明明听到了姜小华在强迫我，你为什么不过来帮我？我还是不是你的女儿？」
邻居们都变了脸色，他们还以为姜母睡熟了，没想到是清醒的。
还眼睁睁地看着姜小华这无赖欺负女儿，袖手旁观。
这当妈的，畜生不如啊！
「我……我……我是听到了，可你反正早晚要嫁给小华，妈想着也没什么……」
姜母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或许她自己都觉得这些话禽兽不如吧。
「我不会嫁给那废物，你们谁都别想强迫我，就算我真被姜小华得逞了，我也不会嫁他，我宁可死！」
姜小雨突然爆发了，声嘶力竭地吼，她对母亲太失望了。
为什么她要有这样的妈？
为什么死的是爸爸，不是妈妈？
此时此刻，姜小雨好希望，当年死的是她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