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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不太熟(1 / 3)

七月临近下旬,楚栀浑浑噩噩地结束在医院的见习,肖芊薏和许萦来找她出门也全然提不起兴趣。

游乐园的经历依然让她不好受。

她不是没有想过放弃,但从来没有像这一次这样难受。

傅巧蓉只以为她是学习任务太重,在见习期间又上了几个大夜班,提不起精神是正常的,问她要不要去旅游放松心情,去京北外婆家玩一趟也行。

楚栀不太想,怕自己的状态让外婆忧心。

忽然有点儿明白为什么当初表姐遇到事会从京北跑来江都小住了。

只是想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呆着,不需要过多的关心,一个人冷静就好。

楚栀名下有一套小公寓,是家里送她的成人礼,见习期间她就一个人住那边,结束后再住外面傅巧蓉肯定又会哭哭啼啼控诉她长大不爱和爸妈待一块。

正逢医院有一个西部志愿义诊的短期项目,她想去尝试,但不符合报名要求,犹豫几天后,她厚着脸皮和导师说了自己的想法,最后被允许跟队去学习。

知道这件事后,傅巧蓉第一个不愿意,觉得女孩子去西部太苦,她一个从小被娇养长大的女娃娃,怎么能忍受那边的变幻莫测的天气。

她坚持要出一趟远门,傅巧蓉再心疼也拗不过,只能依依不舍送她和医疗队上高铁。

当火车开进深山,高山隐去,见到平原,沿途的绿色慢慢变少,偶尔有褐色的沙尘映入眼帘,勾起了楚栀浓厚的兴趣。

第一次出远门的楚栀,大部分时间趴在窗台,撑着下巴看外面的风景,面对祖国的大好河山心情澎湃,前段日子的闷闷不乐也被一路的微风渐渐吹散。

下了高铁,跟队去到支援的医院,楚栀把沿路拍到的美景分享到和爸妈的小群,小得意地炫耀了一下午,还没来得及体会风土人情,到了晚上用完晚餐突然开始水土不服,不得不在床上病恹恹地躺了三天。

到了第四天,傅巧蓉给她打来电话,把她吓到,立马从床上爬起来,换了一身整洁的衣服到阳台接听。

“宝贝,还好吗?”傅巧蓉忧心问。

楚栀冲着镜头甜甜笑了下:“好啊,这几天太忙了,所以才没时间给你和爸发消息。”

傅巧蓉不需要女儿事事报备,怕耽误她的时间,直接说了来意:“你表哥从日本回来探亲,听说你在新都,他打算过去玩,你抽个时间和他吃个饭。”

楚栀秒懂傅巧蓉的心思,是想让表哥做她眼线,来看看她离开家的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

“好,我和老师请示一下。”楚栀答应下来。

楚栀下午去到医院,因为没有行医资格证,到医院也是站在旁边看,没机会上手。

在门诊空闲时间,她和老师说了亲人要过来玩的事。

高老师不仅是楚栀的见习带教老师,也带过楚栀他们班的专业课,听她说后,不带犹豫的应下,让她好好玩,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就给他打电话。

楚栀一时间也不懂自己过来是做志愿者还是游玩,想着反正都是放松心情,没必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欣然地接下高老师的好意。

两天后,楚栀在高铁站接到表哥傅斯朗。

傅斯朗穿着一身休闲装,推着一个小箱子,手里还提着礼盒。

“表哥!”楚栀见到他开心地挥手。

傅斯朗早注意到她,走到她跟前,把东西递出去:“礼物。”

楚栀接过来好奇地打开:“是什么?”

傅斯朗:“你要的新款相机。”

楚栀感动地看着傅斯朗,被他打断:“算过年礼物。”

“明年过年是不能回来了么?”楚栀皱眉。

傅斯朗就任于外交部,目前在驻外,平日里忙得不可开交,每年抽时间回国也是停留几天就匆匆返回。

傅斯朗:“公休提前用了,再说吧。”

楚栀不再和他扯工作上的事情,带着他去当地下馆子。

为了方便出行,楚栀搬到和傅斯朗一个酒店,住在他隔壁。

楚栀没有出行计划,傅斯朗提议去草原一趟,七八月正适合观星,但来得匆忙,没带专业的设备,后面是和高老师报备行程时,他帮借的。

楚栀老实地按照程序给高老师写了假条,递给他签的时候还怕被拒绝。

高老师看了请假事由写“陪表哥去草原看星星”,他笑出声,指着假条玩笑说:“这假条在学校,我可不批。”

楚栀甜津津的:“反正老师您也知道我是去玩的,我写其他理由倒是真的糊弄您。”

高老师利落签下自己的大名:“出去注意安全,有事给老师打电话。”

楚栀接过假条:“谢谢老师!”

高老师:“别只说谢谢,考研选导师考虑一下我。”

“老师,您这样我很有压力的。”楚栀从没考虑过考研的事,也不想提前去苦恼。

她转而问正事,“老师,你知道哪可以借天文望远镜之类的专业设备么?”

高老师忽然想起些事:“专业的啊!正好啊,我老朋友是江都科技大学天文学的教授,他们昨天刚从江都过来,正要去那边观测,我和他说一声,到时候给你们借一台。”

“好啊!”楚栀开心地从老师那接过名片。

回去后,楚栀把名片交给傅斯朗,由他去和这位天文教授联系,她就跟着去就好,剩下的傅斯朗会安排好。

楚栀看着傅斯朗忙前忙后,一时间也不知道谁是谁的导游,但也享受得心安理得,对独生女的她来说,哥哥姐姐的照顾也就在外婆家能享受一下。

他们到了草原附近的城市,租了一辆越野车,打算后面在草原露营一晚。

楚栀高铁坐累了,傅斯朗让她在车后座休息,到了目的地叫她。

不知道傅斯朗和天文教授约在哪碰面,楚栀醒起来时,车子停在一个休息站,她用湿巾擦了把脸,下车去找人。

不远处的傅斯朗正在和陆教授寒暄,听到车子传来声音,立马看过去。

“表哥。”楚栀还没走近便开口叫人。

刚醒起来找不到傅斯朗,又是在户外,她心里有点怕。

傅斯朗见楚栀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打底衫,脸色苍白,虽然她没说,看得出是病初愈的模样,里子估计还没养好,忙嘱咐:“回去把外套穿了,夜深天凉。”

太阳落山后,气温骤降,风钻到衣服里,楚栀打了个寒颤,回到车里拿过白色的冲锋衣穿好,然后小跑到傅斯朗身边。

傅斯朗把楚栀介绍给陆教授。

陆教授年过半百,头发早已花白,笑得和蔼可亲:“你就是老高的学生?”

楚栀点头:“是的。”

楚栀长得乖人也乖,才聊两句,陆教授直夸高老师有福气,能收到她这样的学生,把楚栀都给夸得不好意思了。

“我们明天再过去,今晚就去附近的县城落脚休息一晚。”陆教授欣然接受他们的同行,“我找人给你们开车吧,这一带夜路不好开,我们的人熟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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