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盛日垂着眼睛说:“我都想要。”
琴酒冷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
佐藤盛日十分乖巧地表示退让说:“我想要珍珠。”
他抬眼看向琴酒,压着心里的火气,笑吟吟问:“我需要做什么才能得到它?”
因为佐藤盛日是一向不擅长柔和目光的,他一时没压住心里的怒气,呼吸还算平稳,口中咬文嚼字,说起珍珠,倒似乎在贴脸挑衅,直勾勾盯着琴酒问,我要怎么才能杀了你?
这种时候的目光落在琴酒的眼里,是反抗,反抗是应该被镇压的,需要惩罚,但是,惩罚太麻烦了,他处理最多的结果是截杀,只不过他没法杀死佐藤盛日,这是一眼可以看出来的事实,佐藤盛日轻易不会死,即使有一天死了,也未必是因为他。
与其在无法理解的情况浪费时间,不如尽快结束这场荒谬的梦。
琴酒掀开被子,从里面抱出黑色的枪支,爱惜地端详了一下,将枪口对准了佐藤盛日,端着枪作势要扣动扳机,手指一弯,口中发出‘砰’的一声,看向佐藤盛日的表情,发现他似乎不怕这个,抱着枪,饶有兴趣地说:“先把你的心脏交给我。我对你这种东西,好奇很久了。”
佐藤盛日摸了摸自己的胸膛,这里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如果现在需要挖出心脏,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但是动手之前,他看了一眼琴酒。
刚才还似乎不准备攻击他的琴酒已经再次端起了手中的枪。
“如果你不听话,”琴酒冷着脸说,“我就杀了你。”
佐藤盛日按住心口的位置,垂下眼去,顺从地说:“我会很听话的。”
琴酒嗤笑道:“只是说说可不算数。”
佐藤盛日垂着眼睛,低着头,声音柔和,表情乖巧,极力伪装成正常的小绵羊看见大灰狼之后感到恐惧的样子,轻声说:“我知道的。”
他见过很多人,很多人在他面前都会露出那种恐惧又不得不示意自己分外无害的表情,只要照着那些死去的人,还活着的时候,表情丰富又僵硬的状态,模仿就好了。
大多数时候,他是不必担心自己的伪装不够好的,因为,只要解决掉讨厌的人,掌握足够的权利,获取足够的地位,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之后,无论见到什么人,都是不必伪装的。
更何况,他天生就不怎么正常。
你不能要求一个疯子眨眼间变成正常人。
而且,佐藤盛日讨厌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