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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徨赴京寻亲遇故人(1 / 2)

不知不觉,一晃江浸月在浔阳城住了快两年。

昔日,那个刚生下来脑袋只有江浸月拳头大小的小婴儿,如今眨巴着大眼睛像个小尾巴似地屁颠颠跟着江浸月后头。

软糯糯地叫着:“姨——姨——。”

“姨姨在呢!”江浸月笑眯眯回过头,蹲着身等他。

今历乃新历,是新皇帝怀帝登基的第三年,景元三年。

是呐,三年前老皇帝晏驾,新皇帝登基,成了那把须弥宝座的新主人。

缙朝,改朝换代了。

那时还在带溪城,冀娘怀胎七月的时候,江浸月在崔郎中那里听到的这个消息。

二皇子怀王在七皇子珀王的鼎力谋策下成功剿灭了串通西戎想要篡位的四、六、十这三位皇子的三十万造反夺嫡大军,顺利登基,正式改年号为景元。

而拥立新帝登基有大功的七皇子,成为了缙朝如今唯一一个戴红宝石东珠二层金龙冠的七珠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当时,江浸月听了这个消息猝然心尖疼痛不止,失魂落魄提着给冀娘捡的药回去了就生了一场病。

等这场病好了以后,江浸月就无悲无喜过得像个假人,冀娘拉着她的手小心谨慎问了好几次:“妹妹,你跟姐姐说是不是遇到难处了,为何这些天你总是偷偷抹泪?”

她以为她逃得了忘得了,不曾想仅仅是听见那人二哥登基的消息,她心里那根刺又跑出来扎她了。

“恭喜得偿所愿、心想事成。”

她默默在心底送去最后这一句祝福,默默抹了泪,然后下定决心再不去想了。

这两年江浸月真的就一次都没想起过贺绻,只是今日抱着两岁的鼓鼓,她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

因为,她要带鼓鼓进京寻父。

不知为何,白五郎一直没回过带溪城,那封被江浸月留在小柴院的信也始终灰尘扑扑放在桌上,无人问津。

因而江浸月一度怀疑是否白五郎科考落榜,大受打击寻了短见。毕竟,这人当年被族人欺辱时就寻过一次短见,可是转念又想,冀娘说过白五郎好学问定会考取功名。

莫非,这白五郎在金榜题名后,留在帝京另娶了豪门娇妻,所以才不愿意回来接糟糠之妻?

如果是这样,那她江浸月一定让这负心汉不得好死。

其实当年小院半年租期都过了仍没有等来白五郎的消息,江浸月就萌生过带着鼓鼓动身去帝京寻父。

无奈,这个早产的小婴儿一直爱生病,阿祥嫂也说了怎么着鼓鼓也要长到一岁才能断奶,否则这孩子很难养大。

于是,这一等就等了两年。

如今鼓鼓长大了,身子比婴孩时候结实许多,行远路也没有大问题。其次,阿祥嫂一家也准备搬去南方。

这样一来,江浸月就把去帝京寻白五郎的事提上了日程。

这两年江浸月的香铺生意兴隆,统共攒了有七十两银子的利钱。

临行前,江浸月多给了阿祥嫂一两银当做报恩钱,她说:“当初我焦头烂额来浔阳城寻了好几个奶妈,可人家一听我开的那个钱都嫌低,只有阿祥嫂你二话不说抱着虎子就跟我去了带溪城,这些年你们一家又如此照顾我们两个,这点心意请务必收下。”

阿祥嫂死活不收:“江妹你还要带鼓鼓进京寻人,那个开销大了,你的情意阿嫂心领了。”

于是这一两银在她们两人手里推来推去,最终在江浸月死缠烂打下,阿祥嫂拗不过还是收下了。

第二日,江浸月便带着全部家当,抱着鼓鼓坐上了去帝京的马车。

路上,走走停停,爬山涉水,辗转了近两个月,江浸月他们才终于来到帝京,时值六月。

马车从京师九门中的朝阳门进入帝京。

通流门,走粮车。

因而朝阳门这里除了粮行星落外,客栈开的也多,不过因为绝大多数是提供给贩夫走卒住的,故而这里客栈的打尖费很便宜,再多打听几句,江浸月就晓得崇文门缴税银,那里营生着全帝京最贵最奢的客栈。

不用多想,江浸月自然挑的是朝阳门这边的便宜客栈入住,为了盘清帝京的情况方便寻人,江浸月咬咬牙一口气开了半个月的房,花了二十吊钱。

最早江浸月向客栈掌柜与伙计打听是否听说过景元元年的考生中有个凌州来的白希宽。

掌柜与伙计摇摇头,说他们是粗人,不怎么留意文人的事,指拨江浸月去正阳门打听,那儿坐落着景帝设的稷下学宫,文人学子都爱在那打堆说学。

于是,江浸月牵着鼓鼓的小手,一路走一路打听寻访到了正阳门。

这里比濉奚镇的文气还重,随便一个擦身而过的人不是腋下夹着厚厚的书,就是两人或者多人为了一个典故、一本书、一个圣贤在激烈地争论。

而江浸月最用心观察却是这里的商铺,一路走来她都在心底默默算着店铺的种类,也默默数着同种店铺的数量,只为粗略评判出在正阳门这里经商压力与前景。

卖书、卖画、卖字、卖文房四宝的店铺几乎一间接一间,门面有大有小,装潢有简有繁,甚至办印刷的商铺都有十三家,其中十家乃官办,仅三家为名办,看来朝廷对言论的管控还是颇严的。

江浸月牵着鼓鼓进了最大的那家书铺打听,结果正好遇见人家二当家来寻店,经这位二当家的一番回忆,叫江浸月确定了白五郎还活着,只不过去向不知。

吃到了第一颗定心丸,江浸月悬在心头那颗石头就落了下去,她开始一间一间的商铺地去打听,得到的消息也越来越多。

白希宽是当年来京科考的众学子中最寒酸的一个,在城郊的破庙里住了两个多月。

后来白希宽在稷下学宫例行举办的一场论史上,一鸣惊人,因此结识了两个文气相投的朋友。

不过在放榜时,白希宽与他这两个朋友都没有在前三甲。

但有一间专供学子入住的客栈掌柜告诉江浸月,白希宽当年虽没有进前三甲,却还是被皇帝在殿前点了彩,安排了密差,所以白希宽还是入仕了,只是吏部一直没将其官职公之于众。

当然这个说法更倾向于流言。

不过目下敢肯定一点,那就是——白希宽此人至今还在帝京,只是行踪神秘不知所向。

唉——

江浸月对天长叹:“怎么在帝京找个大活人这么难呐!”

叹完气,江浸月立即就拿定了主意,她要在帝京谋条生路,一边养孩子一边继续寻人,为期两年,倘若两年后还是没寻到白五郎,她就也当白五郎死了,在阴间跟冀娘团圆了。

于是,江浸月昼行夜出地去观察帝京这个四九城,想尽办法更详细地认识它。

终于江浸月连轴又转了整整七日,她终于在德胜门附近选定了一间面宽两丈、进深十丈的商铺。

前屋用来卖货,后屋用来住人,中间还带了个两丈长宽的天井小院,正好可以养只驴子拉磨盘,碾料磨粉。

说办就办。

交了一年租金以后,江浸月紧锣密鼓开始置办货架、采办香材、挑选驴子,然后又去了一趟正阳门那边找了一家卖字的铺子,花了五吊钱制了个简易木招牌——仙客来香铺。

然后次日,仙客来香铺就风风火火开业了。

有了上次在浔阳城攒下的经验教训,江浸月起初只把脑筋放在一件香品上去打开市场。

这次她选的仍然是——香烛。

但不再是浔阳城那种更耐烧的香烛,因为帝京这儿的制蜡水平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故而江浸月这次要卖的是一种随着热度上升烛身会变色的香烛。

蜡身颜色会越燃越深,甚至变成另一种颜色。

所以,江浸月要用独特新颖的香烛来打开帝京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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