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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退路(2 / 2)

戚祝融将灵力输入到她的脉搏里,陆雪鸢苍白的脸色才有一丝回转,她刚想道谢,却发现怎么也说不出话了。

「啊…啊…啊啊…」她声音嘶哑,摆了摆手。

「怎么了师妹?你怎么发不出声音了?还有,你大冬天跳进湖里是怎么回事?!」

陆雪鸢说不出话,也无力反驳,无助。只见戚祝融蹲在地上,打算要背她,赶紧站起来,哆嗦着打个冷战,对着他摆摆手,兀自转身,朝桥上走去。雪团摇着尾巴紧紧地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

戚祝融望着他这个小师妹的背影,一时怅然。

陆雪鸢走在回弟子阁的路上,紧促着肩膀,全身湿答答的滴着水珠,山风似刀般刮着她的背,她的脸,仿佛作对般不让她挪动一步。她脸色苍白的像纸,薄唇紧抿,看不出一点悲伤或是愤恨。

「骗你怎么了,你难道不懂,在这里,只有拥有实力者才配活着吗?」

这句话回响在她耳边,刺耳又扎心,若是以前有人敢这么欺负他,他一定会告诉师尊,叫她好看!可是如今…

这短短二十分钟的山路,她硬生生走了大半个时辰,才拖着昏昏沉沉的躯体,到自己住的木楼门旁。陆雪鸢喘口粗气,按住木门,另一只手被雪团亲昵的舔舐着。

她望着雪团,露出个浅浅的笑意。

就在这时,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四周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这次不会是连眼睛也瞎了?不会吧,雪团?雪团你在吗?她突然害怕,在心里呼唤道,盼望着着雪团灵力恢复可以听到她说话。

无声,寂静。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到耳朵里,陆雪鸢警惕望向四周,刺眼光芒骤亮,她用手背挡着眼睛,而后再看,竟然是在水牢的石洞中。

晶莹的钟乳石不时往下渗水,湿冷阴寒的石壁上挂满冰锥,像骨骸,像爪牙,锋利无比。不远处只有一个洞口,没有一丝光亮,在她脚下是块凸起的石阶,四周全都是水。

我今日是犯水了吗?她凝神,刚走了两步,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

对面的人似乎早就料到她的反应,森然道:「我劝你最好老实呆着,我问什么,就回答什么,要不然,我也不敢保证你会受到什么处罚。」他望着陆雪鸢,目光阴沉凌厉,接着道:「为什么?」

为什么?什么为什么?陆雪鸢望着来人,不明白他的意思,却无法回答。她双手拍打着雾障,无声叫喊着,放我出去。

来者见状嗤笑一声,抬起袖子就是两颗摄魂钉,直接穿进她的锁骨。陆雪鸢直接摔倒在地,从嘴角缓缓流出一道血迹。她捂着伤口,一脸痛苦的望着那人,不敢再动。

那人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仿佛看向一只蝼蚁,「既然无法开口,我就直接告诉你,五大派中触犯私情是最大禁忌!更何况是与你的师尊!」

他咬着牙,说出最后几个字时,陆雪鸢一脸茫然,难以置信的摸向肚子,突然眼眶泛红,流下两行清泪,看不出高兴还是畏惧,只见她跪在地上狠狠地磕头,似乎向那人无声地诉说,求求了,放过她。

「想活命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承担,所犯下的罪!」他抬起手,蓝色玄力凝聚掌心。

陆雪鸢身体腾空而起,一道寒光劈来,仿若刀割般痛楚,紧接着另一道寒光裹着剑气,直逼而来,她避无可避,似案板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啊!!!」她的脑中无声地叫喊着,可这声音却怎么也发不出去。

数道寒光之后,一缕青色的碎纱染着血迹从上空缓缓飘下,落在水面,瞬间沉底。

陆雪鸢这才知道原来这里是沉尸牢,沉尸牢的牢底是一个巨大的阵法,凡落于水面的东西,不论生死都会被强大的阵法吸走,尸骸不留。她以前只听师尊提起过只言片语。

她也知晓了对面那人,是沧澜派的师尊,海明子。一袭蓝衣虽不好确认,但这道辟水寒的剑法,断定是他无疑。她曾在七岁那在沧澜山见过,彼时,还是和师尊一起。

劈水寒的玄力,单出无他,若是裹着剑气,便会凝成一股寒意,渗进骨髓,与人体的中气相合,缓缓冰封,直到血脉堵塞,整个人便会如同冰腊,永远定格。

方才还血流如注的伤痕,此刻已经慢慢凝固,陆雪鸢身上的血红伤痕里冒出丝丝寒气,她的眉毛,睫毛,嘴唇开始凝结霜花。.

这时,海明子收手,她摔回地上,巨大的痛感袭遍全身,硬是艰难的撑起身体,哆嗦着双手,触碰着自己腹部,像是感受到什么似的,笑着哭了。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狠狠地瞪着石壁前的人,那恨意似能隔空将他撕裂,却只见他轻蔑的眼神。!--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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