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恐慌。
曾被一时遏制的不安心理，再一次的占据心灵的高地，只因他们过去是那样的依赖与相信着人工头脑的判断。
吉尔巴利斯是在联盟成立中期便已入驻的人工头脑，比起这次的‘干大事’，它更在十数年前的商业运营与资本积累环节就已成为宇宙人商业联盟的可靠主机。
甚至一度作为不少宇宙商人加盟的理由——属于联盟自家，算力可比拟当下一线超级计算机的人工智能，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大家又不需要它动脑子，只需要它动逻辑就好了。
——这可是绝大部分商业性质的联盟都给不出的待遇！
你知道一家可以申请算力协助公司运转的超级电脑，对公司运转的优化能有多强吗！尤其是在你想暗搓搓地搞点符合大家美好想象的商战，而不是拎着锤头去对面公司的时候。
吉尔巴利斯这样的辅助电脑可太万能了！
可以说，宇宙人商业联盟里的那些已经资产不太干净的家伙，有大半都有依靠人工头脑那性能过剩的便利操作——这以行星克西亚的文明所缔造的最初机械体，集结了克西亚人的夙愿：为了宇宙获得永恒的和平而诞生的人工大脑，仅仅是用在商业勾当里未免太屈才了。
当然，落到自己手里可能更加屈才，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奥默在从亚布鲁那儿了解了联盟状况，又在总部耐着困意到处搭讪、交际后，他便充分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这群宇宙人居然比他这种本地人更依赖人工智能！
——而且他们这人工智能居然还是靠定期格式化、修改外侧程序的方式，来进行稳定运行！
呃……
委实说，奥默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敌对组织。
几日前与黑暗戈那的谨慎对线，一度让他有种这个组织的人都很难搞的认知。
他也因此不得不限制赛罗和捷德的行动，甚至得受限于自己的名气，也要装模作样的进行进度超慢的调查。
甚至在这之后，他还难得一次地，动用了自己那一度觉得‘野蛮发展过多，以至于有些冗长且难以承受’的人际关系网。
足足用了七成资源。
本以为是黎明前最黑暗，越是到最后越不能松懈的，目前所要挑战过的，前所未有的敌对组织，结果……
倒也确实是前所未有。
这是目前奥默面对过的，规模最大的组织，同时也是武装资源最哈人的组织。
虽然他也相信一颗老鼠屎能坏一碗汤的谚语含金量，相信自己的混入一定能给他们额外惊喜，但是……
但是！
……你们真的不在乎这么明显的隐患吗？
虽然伱们在特摄片场里出现的时候，也确实都有明显弱点，但依赖人工智能真的……唔，太呃呃了。
你们是真不在乎克西亚人怎么噶的是吗？
甚至加南星人那帮家伙明显都能看出：克西亚人的心愿与执念都还一并缠绕在毁灭他们的人工智能上，也试着上报过，而这群逼……
这群逼……
这群逼敢于将这种炸弹当做马桶，坐在上面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