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里的伤口。”福临顺着董萼的后脖颈,浅浅吻了上去。
他让她睁开眼。
这时候,董萼恨不得乾清宫所有的灯都暗了去。
皇帝的手落在她的腰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向内室。
“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福临的声音靠得很近:“明明朕先前和你说好的,萼儿,你这个样子,好像是朕强迫了你。”
说会的时候,他的冰冷手指就落到了她的侧脸上,捉住了她眼角,微不可察的泪。
她好疼,像是案上的一尾,任人拿捏。
董萼闭上眼。
“萼儿,告诉朕你最在乎的人是谁?”福临轻轻的在她耳旁问。
她闭着眼,极端抗拒。
皇帝似是看了乐子,冷笑一声:“那朕教会你知道,萼儿。”
要她知道什么,她什么也不想知道。
无非就是在心中告诉自己,忍耐着,皇帝得到了自己的身体,他会厌倦的。
这是一场交易。
他就算再权倾滔天,也不能在她心上,写下名讳。
董萼咬紧嘴唇,不让羞耻的声音,从嘴里出来。
外头的北风在呼啸,像是藏在黑暗之中,伺机而动的野兽,贪婪的看着白花花的肉。
而在领头的走之前,是没有人敢靠近一步。他正在独自品尝着,美味佳肴。
可这天,一片漆黑,不知何时才能天亮。
“皇后娘娘!”
吴良辅一见到了,就叫了不好,皇后怎么会在这个时辰来乾清宫?现在可是半夜啊!莫不是,她听到了什么风声?
“皇后娘娘!更深露重的,万岁爷早就休憩了!”吴良辅在身后焦急的喊着。
乾清宫里是个什么光景,他也不知道,希望他的嗓门够大些,能警醒皇帝。
皇后是得了消息,有备而来的,她可不想和吴良辅多交际什么。一直跟在皇帝身边打转的老狗。
“给本宫滚开!”
皇后踩着并不端庄的步伐,推开了乾清宫的大门。
“臣妾拜见万岁爷。”
皇帝侧躺在龙榻之上,身上穿着寝衣,乾清宫的地暖烧得旺,皇后脖颈裹了一圈雪白的狐狸毛,被这暖融融的一烘,便要流下汗来。
“皇后这么晚了,来做什么?”里头的人沉声问了一句。
“臣妾半夜睡不着,便向来看看万岁爷。”
内室离得有些远,皇后看不真切。
乾清宫是皇帝的寝宫,说实话,皇后没来过几次。
“若是万岁爷不怪罪,臣妾大胆一次,进来瞧瞧了。”
坠着东珠的花盆底子鞋,停在了董萼面前。
她用手捂住鼻息,一动不敢动。
“皇后,还真是没有规矩的很,越发的放肆了。”
皇帝的脸笼罩在一层阴雨之下,他的气息很平稳,却透着不悦,他仰起头看皇后:“皇后到底是来看朕,还是来看些旁的,你心里清楚。”
似乎他也不想与她做表面功夫了。
皇后看着那皇帝,烛光下是英俊非凡的脸,是令人动容的。
只是这一双深邃的眼睛里,装得下天下,装得下国事,却唯独对她这个皇后,冷若冰霜,皇后道:“这话说的,万岁爷莫非还能在乾清宫里藏人?”
“皇后,是平静日子不想过了?”
皇后瞧着皇帝这样子,心里好是恼火。
可见的龙床之上,福临身侧有一块拱起之处,分明就是藏了什么人!
好啊!成婚到今日都不肯碰她一下,现在怎么,到是偷吃起来了!
哪个不要脸的狐狸精,都爬到乾清宫的龙床,
皇后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万岁爷放心,臣妾也不是跋扈的性子,今夜哪位妹妹侍寝,明日就给她抬位份,断不能辱没了她去!从官女子做,得熬多少年,不如从先加封为答应可好?”
皇帝却格外的淡定。
“莫不是,万岁爷觉得答应的位份还不够?可没来历的奴婢,承了宠,也不能如此恃宠而骄啊!还不快起来!”皇后上前一步,就要来掀起寝被来!
见皇帝如此鲁莽行事,福临蹙着眉,沉声道:“皇后是喝了多少酒,一嘴的胡言乱语。”
“万岁爷可真会寒臣妾的心,臣妾好歹是一宫的皇后,难道还不上一个奴婢么!”
皇后见着那皇帝如此包庇这贱人,她整人都被气得颤抖不止,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就去接了寝被。可那被子下,只当了一个枕头,哪里有什么女人?
董萼的脸上是羞愤的,皇后为什么会来?
也是他一手安徽好的。
这样一来,她的身份就瞒不住了,董萼心里是惊的。
若不是方才,她听闻了外头吴良辅的声音,推开皇帝,自己找了地方躲起来。或许,这时候,被皇后抓个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