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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笼(1 / 2)

想着要把董咢彻底从襄亲王府里踢出去,嫡福晋充满了干劲。

到了坤宁宫,皇后听闻嫡福晋要为府上的侍妾,请太医的事情,吃了一惊。

“这可真是丢人的很。侍妾?那不就是奴才了?”皇后冷笑一声,道:“你到是个菩萨心肠,小小的侍妾病了,也要请太医了?这怕不是给王府挣一份贤惠的名声来。”

若不是用不到兰格格,才不管她死活,嫡福晋苦涩的笑笑。

“王爷就是对女人心软,您也不是说了,不过就是个奴才,妾本就没把她放心上。”

要忌惮的是,皇太后赐婚的侧福晋,那样惊艳绝绝的女人,若是襄亲王见了。

就不是怜惜奴才了。

皇后侧着看看她,愁云惨淡的:“瞧把你愁的,你都求到坤宁宫来了,本宫总不能让你在襄亲王跟前落了脸面。本宫又不是皇帝那样的人,对谁都防备的心思。”

嫡福晋犹疑的问:“皇帝,是又怎么了?”

“你不知道?”皇后幸灾乐祸,开始说着朝中的暗涌重重:“就是你府上哪位的爹,也不知道怎么的,惹到了皇帝,滚烫的热水,就往他脸上泼呢!”

那鄂硕的红了一老脸,有苦也说不出,打了个千儿,跪在地上。

皇帝做事是特立独行头一份,喜怒无常的,便是见了谁不喜欢,也从不委屈自己,当面就甩脸子。仔细向来,那襄亲王府里的侧福晋,不也是罚过跪的?

“汉人,总爱蹬鼻子上脸。”不怪皇帝见着难受,嫡福晋每一回见了董咢,都觉得自己这个嫡福晋事空的,她不就是仗着自己爹官职高,这一回皇帝可总算帮她出了口恶气。

内大臣鄂硕被皇帝教训的事情,引得朝廷上动荡了好几天,几个辅佐大臣本就看不惯,又总恐皇帝重用这些汉人,这次的事,倒是来得正好。

到了二月底,坤宁宫皇后领着宗亲内命妇,捐了一大笔银子。

皇太后夸赞她这一次做的好,皇帝喜欢贤惠的,让她再接再厉。

皇帝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谁都不知道。

每一回去见他,不冷不热的样子,皇后都有一种错觉,是不是皇帝不喜欢女人?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然成婚那么多日,为何都碰她一下?

现在,他连用膳,都不肯赔她一下。

做皇帝的女人,可真是命苦。皇后问吴良辅:“万岁爷近日,都是在乾清宫睡的?叫过人没有。”

皇帝连睡觉的时辰都没有,哪里叫人?

这皇后不体贴也就罢了,还总爱猜忌。

“回皇后娘娘的话。”吴良辅只得老老实实的答:“今年各地雪灾严重,官府上的奏折,就没断过,万岁爷堪堪只在乾寝宫睡几个时辰。”

皇后也颇为埋怨:“万岁爷还不如襄亲王呢!他方才能怜惜侍妾得了病,关怀备至的,可他倒好像是个捂不热的石佛一样!”

因皇帝后宫无人,性子端正,冷清,私底下许多宫人都这么称呼。

可谁敢在乾清宫正门,说这样的话?

身边的人没个声响。吴良辅心里阿弥陀佛,希望皇后早些走。

皇帝的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从小到大的都是如此,皇后若是能体谅些,便也还好,来那个人相敬如宾的过日子。吴良辅相劝,把话都吞到肚子里,这位皇后,先前吃凭空的醋,打死了个洒扫宫女,还历历在目。

更何况,皇后天天把科尔沁挂在嘴边,仿佛满紫禁城里的奴才,都不配在她跟前出现。在这偌大的皇宫里,没有一个人是愿意亲近皇后的。

她都到乾清宫前头了,都不见皇帝有什么表示,皇后气的很:“若是,早知道做皇后这般的无趣,倒不如不嫁到皇宫里来,在科尔沁骑马打猎,总比现在的日子有盼头。”

惊得吴良辅,宁愿从没听过这些话。

皇后下楼梯的时候,花盆底子鞋打滑了下,若不是几时被人扶住,就差点摔跤了。

皇后拍了拍胸口,顺着那有力的手臂看去,是个年轻男人的脸:“奴才乌林,给皇后娘娘请安!”

“你是满人?”皇后瞧着那四肢粗的很,整个人臊得慌,她问:“往昔不曾在乾寝宫见过你。”

乌林道:“奴才是下三旗的!万岁爷皇恩浩荡,将奴才提了上来的!”

皇后挑着眉,跃跃欲试:“那本宫日后要给乾清宫递个东西,还要多麻烦乌林大人了。”

乾清宫是皇帝的地方,突然来了个侍卫,可不就是皇帝自己的主意。当然啦,皇帝的心思深,吴良辅只当没见到两人说话。

吴良辅从外头捧着一碗浓茶进来,他是知道皇帝习惯,对自己近乎苛刻的高角度工作模式,从来没有困了累了,就躺下来休憩的说法。今日,好像火气格外大?

皇太后同福临提起过,这些日子皇后的表现变好了,让他也抽出些精力来,同皇后培养培养感情。

为了皇嗣。

这是皇太后所期望的,不是他的。

福临他心里只有那个女人。他让她试一试回到从前。

她不喜欢那个家,鄂硕早已有了心仪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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