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咢不知道福临用了什么法子,让她暂时在舅舅家住下来。
她是怕自己连累了舅舅,总想问一问,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吃罢了药,她才斟酌的问:“舅舅,我住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合适?”
傅太医却反问了她一句:“你这毛病,不是好几年没犯过,怎么忽然好端端的又犯了?”
她咬紧嘴唇,不说话,傅太医见了她这样,叹息一声:“你自己也是个大夫,平心静气的道理,还要舅舅教你么。”
董咢轻轻地应了一声,舅妈就打了热水,从外头走进来,打圆场说道:“好不容易能留在家里,哪有比现在更好的了,你看完了病就且出去,莫要赖在这里影响我俩说体己话。”
说罢,傅太医就关了门出去。
舅妈拿着拧干的帕子,“你睡了一天的,肯定是出汗了,舅妈晓得你爱干净,不过这大冬天的,我们也别洗澡了,免得着凉了。”
“舅妈,我自己来就成了。”
舅妈见着她不好意思,也不勉强她,问:“那你想吃什么,都和舅妈说,舅妈给你做!”这位嫁出去的姑娘,从小就是这样事事靠自己的性子,没有半分世家小姐的娇气。
傅太医清贫,家中是没有人伺候的,董咢身边也就从府上带回来的一个小丫鬟。
舅妈同她说道:“再怎么,你身边不能没个丫鬟。”
董咢就把让梁巧回家探亲的事,同她说了,让人送了信到梁家,免得小丫鬟回了王府。
到了晚间,夜幕时分,梁巧回来了,哭再她的床边:“侧福晋,怎么好端端的起了疹子?”
董咢闻言,看向舅舅。
傅太医煎煮了汤药,递给她。这药,一天两回,舅舅花了心思,比王府里的人熬得浓稠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