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仰望着，仰望着那唯一发光的并且有一瞬间照耀在自己身上的月亮。
苏染看着纪韫笙克制的呼吸，以及那不停上下滚动的喉结，他早已经泄露了自己不淡定的内心。
在这场深陷动情的游戏里面，纪韫笙早已经丢盔卸甲，溃不成军，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奢求过什么，可能唯一奢求的就是苏染独独只留给自己的温柔。
“染染……”
“染染……”
“染染……”
纪韫笙每叫一声苏染，呼吸就急促一分。
苏染有些好笑的一寸一寸目光，轻轻的略过少年已经因为动情而泛红的眼尾。
那低声磁性就像是大提琴般悦耳动听的嗓音。
苏染觉得自己好像玩儿过头了。
这……
这么不经撩的吗？
苏染突然感觉有些负罪感。
连忙赶紧将撑在纪韫笙脑袋边的手拿下来了。
然后，准备就要抽身离去。
纪韫笙察觉到苏染的动作，眼睛微微微眯了一下，划过危险的神色。
手直接揽上了苏染的腰。
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苏染就这么毫无防备的一下子撞进了纪韫笙的怀里。
纪韫笙快速将自己与苏染换了一下位置。
现在就变成，纪韫笙将苏染壁咚在门上了。
纪韫笙丝毫不掩饰自己眼底的情谷欠。
幽深复杂，像是丝丝迷雾一样将苏染笼罩起来。
学着刚刚苏染那样视线一寸一寸略过苏染那妖冶明媚的眉眼。
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一样。
指腹摩擦着苏染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眼里变得更加幽暗深邃，那黑漆漆的眸子，让人看了心里发怵。
根本不知道，下一秒纪韫笙会做些什么。
苏染有些懊恼，没想到居然又在结束的时候让纪韫笙占了上分。
“染染……你刚刚是要跑吗？”
“你把我撩拨成那样，居然就那么想着拍拍屁股就走了？”
纪韫笙此时根本不像平日里那班般倨傲清冷的模样，更加不像那和善又软萌的样子。
就像是撕开自己平日里的伪装，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剖析在苏染面前。
“那不然呢？你……可是连备胎都不够格儿了呀？”
苏染就像是点燃人心的妖精，一直在别人的心间纵火。
那些喜笑颜颜的模样，简直都让人移不开视线，想要将自己的眼神永远的黏在那精致的眉眼上。
“那你说说……我要怎么努力才能够格呀？”
纪韫笙并不会因为刚刚苏染的话而生气。
反而有兴致的去问着，怎么样自己才能努力达到标准。
就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当备胎是不是很丢脸，或者是失掉了自己的自尊。
因为在他看来，当苏染鱼塘里面的鱼，他甘之如饴。
纪韫笙松开揽住苏染腰的手，改为顺势牵起苏染垂在身侧的手。
然后缓缓抬起，虔诚的在苏染手背上落下轻柔一吻。
这是他能够做的最唐突的动作了。
他不敢在做出更加逾越的举动。
他怕他直接被苏染无情的踢出去，再不给自己留半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