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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瞠大了双目，搭在小腹上的手都在颤抖。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后续继续接受治疗，这些药物很有可能会导致这个孩子是个畸形儿，或者胎死腹中？”
毕常林没有回答我，但他突然的沉默已经是给我的答案。
我的意识有些恍惚，努力让自己去接受这件事。
在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失败。
当初我怀希希的时候，我就希望他能够健健康康平安出生，却还是被拉扯摔倒导致早产，让希希险些抢救不过来，自小身子就羸弱。
而这个孩子，我豁出一切都想保住他，可如今这孩子被药物影响，或许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毕常林一直暗暗注视着我，想要安慰我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在我和他的尴尬气氛中，毕常林犹豫再三还是同我解释道：“其实，你之前对乔娜发那么的火气真是冤枉了她了。”
“嗯？”毕常林突然替乔娜抱不平，这让我有些意料之外。
毕常林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以为你睡了之后，我特意将乔娜带到外面，就是为了跟她讲述你当时棘手的情况。”
“药量不加重，对你这病起不到太大作用，但是一旦加量，势必会影响你腹中的胎儿。我也是难以抉择，所以才让乔娜来选，可是她并没有要求我弃子保母，而是要求我用尽全力去保住你们母子，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我怔愣住，所以，是我误会了乔娜？
毕常林忍不住感慨道：“看乔娜对你真的是忠心耿耿，纵然是被你骂走，也没有同你耍任何脾气，也没为自己解释，只顾着安抚你的情绪了。”
我蓦然一惊，心中浮起愧疚。
那是我不分青红皂白的斥责乔娜，让她离开，甚至说了很多过分的话。
可从头到尾，我都不曾给过乔娜一丝解释的机会，甚至不愿意去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