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第一次见的人,可阿云有意无意间却流露出一种仿佛早就认识顾瑀的感觉。
顾瑀敏锐,见过的人不可能会忘了。
那就只能是阿云单方面从某个他们不知道的地方知道顾瑀这么个人?
可那会是什么?
苏锦一时想不通其中缘由,在冬蝉开口说下一句之前淡声说:“不碍事。”
“横竖只是顺道去京城罢了,人家怎么想的不重要,只要不给咱们添乱就行。”
若是不识趣添了麻烦,那她能把这人从火坑里捞出来,她就不介意再一脚把人踹在路边。
有了苏锦这句话,接下来的一日里冬蝉和秋梨对阿云的观察就更密切了些。
隔了一日马车上的另外一个人也醒了,只是这人没有阿云的好运气,受了太多惊吓醒来后也久久不能回魂儿,甚至还在半梦半醒间闹了一场,最后是被苏锦亲手打晕的。
被苏锦强行摁着又睡了漫长的一觉,再醒来时这人没了之前的疯魔,可跟丢了魂儿也没什么区别,不吃不喝不说话,只是半日半日地靠在车壁上流眼泪。
一日不吃不会死。
两日不吃也不会。
可时日长了,不出七日指定就要出岔子。
冬蝉和秋梨无计可施,陈先生和路老看着马车的方向就忍不住无声叹气。
就连心大的宴周都忍不住说:“这姑娘就这么消沉下去,咱们这趟岂不是白忙活了?”
好不容易把人带到这里,结果人家自己把自己饿死了。
这算怎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