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她现在没去处,在这里能落几日清净日子好像也还行。
顾瑀重伤未愈精力不济,在门口趴了一会儿就坚强地自己躺回了床上。
苏锦自力更生扯了两块板子勉强拼了拼,薅了两床干净的被褥打了个地铺席地而睡。
一夜过去相安无事。
问题出了在次日一早。
顾瑀表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乱象,难以理解地反复吸气后颤声说:“这就是你蒸的馒头?”
蹲在灶坑前不慎弄了一脸锅灰的苏锦木着脸搓了搓嘴角,再添一抹乌黑的同时叹气说:“我尽力了。”
她是真的尽力了。
在发现战果极其惨烈之前,她也没意识到烧火做饭竟然可以是一件如此坎坷的事情……
揉面的时候水加多了,继续加面。
面坨子干了,继续加水。
水和面,面掺水,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大通终于达到了理想的湿度,然后柴火一烧浓烟直冒,锅里的水掺少了,滚滚浓烟散去以后,湿哒哒的白面坨子变成了黑乎乎的死面疙瘩。
啥也不是。
糊了。
也许是顾瑀的表情实在难言,苏锦略微停顿了一下,不是很确定地说:“要不我再熬个粥吧,我……”
“打住。”
顾瑀心累地闭了闭眼,撑着灶台说:“先别弄了,屋里床头的左边柜子里有一个小匣子,去打开匣子拿点儿铜板,去别家看看有没有刚做好的,有的话买点儿现成的凑合一下。”
就苏锦这本事,再折腾下去他怕苏锦一着不慎把灶台给点了。
苏锦本来也没多想做饭,听到这话立马起身去找到顾瑀说的匣子,抓出一小把铜板捏在手里跑出来看着顾瑀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