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蝗虫般四散而开时，场面极为混乱。
待到轿宇来到红娘面前时，陈玉不禁神色动容。
他看见了赵无极已经失去了肉身，神魂化为真佛，耗尽了所有的生机。
“恩公，谢谢你。”红娘眼眶泛红，不知该如何回报陈玉的恩情。
在鬼城时，她和陈玉初次相遇，本是敌人，但陈玉并没有了解她的性命，反而帮她剥离了瑰玉碎片的邪煞意志。
眼下此景，鬼殿康公公败退，同样是陈玉救了她。
“你来这里，是复仇吗？”轿宇内，传出一句轻语。
在妻子的讲述当中，他了解到红娘的过往，以及曾经的传闻。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般若世尊，竟然就是当年那个书生。
在蜀山时，他就听闻过般若寺老鼻，收下了一个极具慧根的弟子。
眼下，倒是对上了。
“算是，也不是。”
红娘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
她手中攥着一串红绳，上面共计有十六根风干的手指。
这些手指的主人，都是当年迫害她的人族强者，且通通具备身份地位。
红娘并不知道，赵无极是如何做到，将他们纷纷抹杀的，但当这些手指拿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明白了过来。
陈玉目睹此幕，顿时懂了，不禁有些沉默，心里更是泛起了阵阵涟漪。
他望着化为神魂真佛的赵无极，忽然感到钦佩。
当年的书生，或许并非懦弱。
所谓的传闻，只是一种隐忍。
手无缚鸡之力的赵无极，除了看着红娘被迫害身亡，他又能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