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病了,所有人的眼睛里都只有利益,只有钱。而杨浅……她的清醒、她的感性、她的正常就都变成了不正常。她被排斥不仅仅是因为挡了别人的路,而是因为他们都怕她。」
「杨浅是大奶奶的心头宝,她三岁的时候大奶奶就抱着她开董事会,识文断字为人处世都是大奶奶手把手教的……梵音,你觉得,他们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奶奶养出来一个继承人吗?」
「只要杨浅在家中一日,他们就永远不可能把控杨氏。所以,杨浅只能走。」
沈梵音听着这豪门密辛,沉默片刻后说:「识文断字也就罢了,为人处世……你家大奶奶忘了教她做人别嘴欠?」
杨初初:「……」
杨初初望着沈梵音,很想告诉她:论嘴欠,你也不遑多让。
她揉了揉额角,长叹口气之后才说:「不说这些了……我有事请你帮忙。」
「我?」沈梵音看着她的眼中多了抹戒备,「你想干什么?」
「帮我把杨浅约出来,」杨初初说,「大奶奶的遗嘱在我这。」
「等等,老婆子死前见了杨浅?她对那死丫头说什么了?」
病房外,无人关心死去的杨奶奶,他们在意的仍旧只有遗嘱。
「这……」杨蔚的目光亮了,「杨浅呢?」
杨浅就在病房里。
她打了水来,安安静静的给杨奶奶擦干净身子、整理好头发,一如自己小时候,奶奶给她洗澡时的模样。